季邈没再应声,站在客厅里,抱着双手,看晏轻洗碗,一脸认真,晏轻好像做什么都很认真。
站了一会儿,就转身上楼了,进书房接着处理文件,这几天向庭山项目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
晏轻洗好碗,上楼进卧室,才现季邈不在,走到客厅转了一圈,不敢乱开门。
然后还是进了卧室,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加上这几天拍戏都没好好休息,晏轻准备洗个澡上。床玩会手机就睡觉。
晏轻在床上躺了好一会,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出头了,季邈还没回来,打了个哈欠,季邈又没说让他等他,起身把灯关了,把床头的小灯打开,习惯性地把胡萝卜放在身边。
他经常出门,住酒店的次数不少,不认床,放下手机没一会就睡着了。
季邈处理完手头的文件,已经将近零点了,走到卧室,卧室床头柜边的小灯是亮着的,晏轻已经睡着了。
进浴室洗好澡,准备刷牙的时候,看见自己的牙杯旁边放着一个白色的牙杯,拿牙杯的手一顿,心情有些微妙。
从浴室出来,走到床边,就看见躺在他那边被子上的胡萝卜抱枕,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
把胡萝卜拿起来,把它放到旁边的沙上,掀开被子躺进去,虽然是夏天,但是季邈习惯开低空调,房间里盖着被子正好。
季邈刚要躺下,现晏轻那边的灯没关,他微微侧过身,朝着那边伸手,刚把灯按灭。
或许关灯的动作吵到晏轻了,晏轻翻了一个身,面朝着季邈,季邈躺下,就觉晏轻的手,搂住了他的腰。
刚洗完澡,突然觉得有些燥,微微叹了一口气,伸手搭在晏轻的身上,晏轻下意识地往季邈的颈窝里凑了凑。
他们好像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没有做任何事,这样安静地躺在床上。
晏轻醒的时候,季邈还没醒,现自己搂着季邈的腰,看着季邈的脸,有一瞬间的愣怔。
想起今天有早戏,赶紧轻轻地起身,看了一眼时间,幸好还早,洗漱好,换好衣服就出门了,坐上出租车,想了想还是给季邈了一条消息。
季总,我先去片场了。
季邈一晚上睡得沉,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心里莫名有一点失落,躺了一会,起身,拿起手机,就看见晏轻的消息,迟疑了一会,回复了一个。
嗯。
然后到浴室洗漱,刷完牙,把牙杯放到晏轻的牙杯边。
☆、白衬
白夜。
陈遇下车跟着侍者往里走,正要走到许若白说的房间的时候。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
怎么搞的!这都弄不好
陈遇顿住脚步,往那边看过去。
廊道拐角,许若白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站着。
女人穿着一件白色一字肩短上衣,淡蓝色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黑色一字带扣细跟凉鞋。
廊道的灯光不是很亮,隐隐约约能看见那个女人雪白的细腰,和漂亮的锁骨。
那个女人低着头,若隐若现的啜泣声让人听着很难不心疼。
许总。陈遇叫了一声,走过去。
许若白听见陈遇叫他,笑着回身道:陈公子,来了。
陈遇走近,那个女人有些慌张地擦了擦眼泪,笑着抬头。
陈遇看见那个女人的脸,莫名觉得很熟悉,看向许若白:许总,这是怎么了?
许若白瞥了一眼温宜,然后笑着道:我们家艺人不听话,让陈公子见笑了。
温宜,这是陈公子。许若白对温宜道。
温宜红着眼睛,软糯糯地叫了一声:陈公子。
声音还带着一丝哭腔,委屈又温柔,陈遇看着那张脸,听着她叫他,心里一酥。
许总,有什么事,脾气也没用不是,别动手,好好说。陈遇好言相劝道。
许若白听见陈遇这么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笑着应声道:陈公子说的是,来了就进去坐吧。
许若白领着陈遇进去,温宜跟在身后,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进到包厢里,温宜就坐在陈遇的旁边,许若白拿起酒杯,要跟陈遇喝酒,陈遇刚来,酒杯是空的,起身正要伸手拿酒瓶,猝不及防就碰上了一双手。
温宜的手,软软的,纤细修长,黑色的美甲,衬得手更白了,让人看着,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