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邈从来没有变。
是他变了。
晏轻拿起手机,给沈期双了个消息。
我好像自己一个人入戏太深了。
☆、提议
沈期双看见消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那不是你专业的事吗?问我干嘛?带你出戏?
我可没那本事。
沈期双问完,才觉得有些不对劲,马上打了个电话过去。
晏轻,你你怎么了?
没怎么。晏轻摇摇头,然后笑着道,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你声音怎么了?
没事,刚拍完哭戏呢。晏轻语气很轻淡。
沈期双还是有些担心:你要是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在呢,虽然,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晏轻听见沈期双这么说,眼眶一下就红了:嗯。
对了,是不是你爷爷又?
沈期双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天的事,晏轻的事,周围的人都知道了,而他自小就知道晏衡对晏轻怎么样,晏轻这样,他自然而然地往晏衡身上想。
没,没有的事,我就是突然感慨一下,先这样,我明天还要早起拍戏,先回酒店了,下次再聊。晏轻说道。
那行,你也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注意身体,别太拼了。沈期双嘱咐道。
嗯嗯,我知道了。晏轻应声,然后把电话挂了。
连夜回到酒店,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季邈刚刚在电梯口说的那句话。
干脆坐起来,打开电视。
贺椿早上到片场门口,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他知道晏轻昨天回陆城了,等了好半天都没见着晏轻的人影,忍不住给晏轻打了一个电话。
喂,晏轻哥,你快到了吗?我在片场门口了,要不要待会跟导演说一声贺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晏轻打断了。
我已经在化妆了。
啊!你不是昨天贺椿说到这顿住了,没再继续说,有些着急地往化妆间赶。
到化妆间,就看见晏轻已经化好妆了。
他们这几天出外景,因为角色的需要,晏轻的衣服由原本的帝王服,换成了一袭白衣。
妆造也都变了,之前化的妆,有些凌厉,如今的妆,柔和了不少。
一袭白衣,还配了一把玉质题字扇子,平添了几分仙气。
晏轻哥,你昨天贺椿正要开口问,就被晏轻打断了。
我先去片场看看。
贺椿又不傻,自然知道,昨天晚上肯定生了什么,晏轻不想说。
于是便也不再多说,拿着保温杯和暖宝宝跟着晏轻出去。
拍了一天,贺椿一直在观察晏轻,除了拍戏,其他时间一直坐在折叠椅上拿着热水袋看剧本。
来来来,大家抓紧,待会可能要下雪,争取这场一遍过!副导演拿着喇叭喊着。
温宜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拿着剧本,正跟晏轻对戏。
他们俩之间,除了工作,默契地没有其他多余的话。
正准备要开拍,就有雪落下来了,风也变大了,冬天拍夏天的戏,外景的环境原本就冷,加上已经下雪了,导演连忙叫停。
这场也只能推到明天再拍。
季总。
汪亦文叫了季邈一声。
接着道:进去等吧?
季邈正倚在化妆间外,手上拿着一支烟,淡淡应声道:不用。
山上的温度本就比城区低,加上今天格外冷,走廊上的风又大,汪亦文穿了四件都觉得有些凉飕飕的,季邈只在正常的西装外面套了一件大衣,看着就冷。
季邈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晚上快要下班的时候,突然跟他说要来这里,害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开了将近两个半小时的车,现在又冷又饿。
汪亦文正这么想着,就听到门口传来动静。
听见门口的动静,季邈扭头,就看见晏轻披散着假,穿着一件厚厚的黑色羽绒服往这边走。
晏轻在走廊上看见尽头靠在墙边的季邈,一怔,拿着保温杯的手紧了紧,然后笑着走过去,轻淡道:季总,你怎么来了?
季邈手垂着,松手,手里的烟头掉落在两个人中间,季邈有意无意地将烟头踩灭: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