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轻听着,汪亦文的话,一个一个字敲在他心上,如鲠在喉。
汪亦文看着晏轻,缓缓道:晏先生,我跟在季总身边七年了,我能看出来,他对你,跟别人真的不一样。
晏轻坐着,只觉得鼻子酸酸的,他还记得刚刚季邈跟他说的话。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别闹了,好不好?
晏轻一直没开口,拿着水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人坐了一会儿,汪亦文起身,拿起卡座上的大衣,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时候不早了,我送晏先生回酒店吧。
晏轻起身,跟着汪亦文一起出去。
走出去,就看见漫天的雪。
汪亦文去开车了,晏轻站在清吧的门口,风大,吹得雪到处乱飘,落得到处都是。
旁边清吧的灯牌,霓虹灯闪烁,雪纷纷乱乱地飘盖到霓虹灯上,也掩不住霓虹灯的灯光。
晏轻伸手,就有好几片飘在手心,冰冰凉凉的,一下就融成了水。
季邈几乎一晚上没睡。
他想过,封杀晏轻,但是电话打通的瞬间,就反悔了。
天亮的时候,季邈站起身,洗漱好,换了一身干净地西装,然后出门。
出门的时候,汪亦文已经在等着了,跟之前一样。
家里已经没有一点关于晏轻的东西,就跟很早之前,他没跟晏轻在一起的时候一样。
可季邈知道,不一样了。
季邈坐上车的时候,汪亦文下意识地抬头看车内后视镜,季邈的眼底很青,一看就是没休息好。
你晚上安排一下季邈说到这顿了顿,才接着道,搬家。
汪亦文心里一滞:好的。
晏轻回到夜渡江景的时候,就看见了客厅茶几上的东西。
一套西装,和一个深蓝色的丝绒小盒子。
那套西装,是他之前在夜渡江景住的时候,从季邈那借的那件。
而深蓝色的丝绒小盒子,不用打开,晏轻也知道是什么。
眼泪什么时候掉下来都不知道,他昨天回去之后,脑子里一直都是汪亦文跟他说的话。
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一字一句都仔细斟酌过,不是真的在乎,照季总的性子,他有什么不敢应的。
他有什么不敢的!
拿出手机,给季邈打了一个电话。
季邈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办公室,看见晏轻的电话,拿着手机顿了好久才接起。
季总。
嗯。
季邈转着椅子,看向玻璃外漫天的雪。
其实,你生日那天,我就在电梯口旁边。
季邈回想起那天的事,心一沉,刚想开口解释,就听见晏轻接着道。
是我误会了,汪秘书昨天都跟我说了。
汪亦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