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贴身丫头会叫主人家奶奶,伯伯,姑姑,老太太这明显是当做孙女养的。
“那就不知道了。”
“不过……”
胥璜:“什么?”
凤岐举着手里的野菜:“这个到底要怎么摘?须须都要拔掉吗?”
鹿玡说这叫车前草,是路爷爷教她认的。
胥璜静静盯着看了几息,道:“拔。”
“你还会摘野菜?”
胥璜一本正经:“野鸡不也要拔毛吗?想来这个菜的须须也要拔。”
凤岐:“……”
真有道理。
另一边。
“爷爷,这样对吗?”
“嗯,就是这样,轻些轻些,这块肉打坏了,要仔细些。”
就这样几个人忙活了快一个时辰,院里才飘来鸡汤的香味。
“好了好了,鸡汤好了。”
路爷爷端着满是缺口的大汤碗盛好汤,鹿玡赶紧接过来端去桌上。
除了鸡汤,还炒了几个野菜。
如此,在这间药庐里已算是极其丰盛了。
“爷爷多喝点汤。”
“好好好,你也喝,涂姑娘,风公子,都别顾着我了,你们快吃吧。”
太阳照射在院里,一半阳光,一半阴暗,这日的药庐中飘着药香和鸡汤的香味和温声笑语。
温馨而令人心安。
这样的日子又一连过去了好几日。
胥璜凤岐每日带着鹿玡去山中狩猎,有时带回野鸡,有时是野兔,还有一些山果子。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平淡而稳赢的过去。
这也是胥璜凤岐出门至今过的最安心,最惬意的一段日子。
可是,一切终将会结束。
这一日的清晨,胥璜和凤岐是被鹿玡的惊呼声惊醒的。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二人早就有所准备,只怔愣了几息便动作利索的起了床,朝路爷爷的屋里飞快走去。
门大开着,一眼就能望见里头的情形。
路爷爷躺在床上,被褥上,地上都有血迹,鹿玡跪坐在床边失神的握着路爷爷的手。
路爷爷反倒在安慰她。
“没事,小玡儿…爷爷没事…”
鹿玡却好像入定般,呆呆的看着他。
路爷爷这时看见了胥璜和凤岐,便撑着想要起身,二人立刻走进屋中,凤岐上前将路爷爷扶起来,靠在他的身上。
“谢谢……”
胥璜虽已经预料到这一天不会远,可当看到失去血色,脸颊,唇都已经凹陷进去的老人,心头还是酸涩的厉害。
“老先生…”
路爷爷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他看着二人,费力道:“涂…姑娘…风公子,以你的聪慧,想必早就…猜到我的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