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有的痛苦,除了自己无人能度。
胥璜凤岐是顺着河流游下去的,那时只觉累的精疲力尽,并不知这段山路要走多久,此时被鹿玡领着翻山越岭才晓得几乎过了半个山头。
那条河绕着山而下,他们到了山的背面。
这一走便是大半日。
累不说,肚子是早就开始叫嚣了。
总算行到了大路上,胥璜实在走不动了,道:“寻个客栈吃饭歇一晚吧。”
凤岐也正有此意。
鹿玡自然也不反驳。
但。。。几人走出一段距离后,胥璜想起什么,放缓了脚步,看向凤岐:“你有钱吗?”
凤岐默了默,看向鹿玡:“那日你搜身,有找到银钱吗?”
鹿玡忙摇头:“没有。”
二人身上有玉盒,秘籍,匕首,金疮药,解毒丸,就是没有银钱。
一个铜板都没有。
凤岐耸耸肩:“那就是了。”
胥璜自然也不必问。
这几日他们吃住都在一起,她身上要有银钱他们能不知?
“那你上回的酒是哪来的?”
凤岐:“运气好,遇见户人家,换的。”
胥璜好奇:“你身无分文,怎么换的?”
话刚落,她突然想起什么,目光落在凤岐空荡荡的腰间,她记得前几日他腰间一直悬着一块玉佩。
她一愣:“你的玉佩。。。”
“身外之物,在深山老林里没什么大用。”凤岐不慎在意道:“不用在意。”
胥璜沉默了片刻:“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目光炯炯看着凤岐:“你那块玉佩成色极好,能换上百坛那样的酒,你好歹换些银钱回来呢,眼下我们也不至于风餐露宿,无处可去。”
凤岐:“。。。”
半晌后,他道;“我当时哪想到这个。。。那你呢,我记得刚见你时你头上也有发钗。”
“早落水里了。”
在水里冲了那么久,头上的东西哪里还保得住。
随后二人默默看向鹿玡。
鹿玡上下打量了眼自己,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坛子:“我只有小彩虹。。。”
凤岐一跃几丈远。
“赶紧收起来!”
鹿玡忙将坛子放回包袱,胥璜好整以暇看向脸色苍白的人:“你怕蛇啊。”
凤岐:“我不能怕蛇?”
“能能能,所以,我们现在是身无分文,怎么办?”胥璜无力道。
在药庐,起码还有住的地方,每日上山打些野味也能过活,可现在就算打了野味,也没地方煮。
“先往前走走看吧。”凤岐道:“看能不能找到户人家留宿一晚。”
天色也不早了,留在这林子里夜里冷不说,还有未知的危险。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一行人就继续往前走着,才转过密林,突然,前方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两个人,一人扛着一把大刀拦在中间,恶狠狠道:“打劫!”
胥璜:“。。。。。。”
凤岐:“。。。。。。”
打劫?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