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岐走在最后面,反手关上门。
此番动静不小,惊醒了王县令,他不耐道:“吵什么?”
胥璜拉着鹿玡等在外头,凤岐则踱步越过屏风到了里间。
“大人睡得可好啊?”
王县令正发着火,突然听见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他惊的立刻就醒了瞌睡,猛地坐起来循声看去:“谁!”
凤岐眼带笑意打量着屏风:“这副屏风不错,像是一位大家真迹。”
王县令此时哪里有心情跟他聊什么真迹,他的房里闯进来个陌生人,他的人都去哪了?
“来人!”
话音落下,外头静若无声。
王县令眼底闪过一丝警惕:“你到底是谁?”
凤岐随意瞥了他一眼,道:“穿好衣裳出来,自有人告诉你我是谁?”
王县令这时也没有旁的法子,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前提下,他只能先按他说的做。
王县令穿好衣裳,才走过屏风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韦主簿脖颈上架着一把刀,正惊恐的看着他。
而挟持他的是位极其好看的女子。
但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再好看的美人对他也没了吸引力,面露惊恐道。
“你…你们是谁?”
凤岐看向韦主簿:“告诉你们大人,我们是谁?”
胥璜抬手解了韦主簿的哑穴,脖子上的匕首却未松动分毫,韦主簿自然不敢乱动,苦着脸朝王县令道:“大人,他们就是我昨夜说的千手佛新进来的人,排名三十八,三十九,四十。”
但眼下看来,显然不太对劲。
“还有个三十七,喝醉酒睡着了。”
韦主簿补充道:“只有他有腰牌,有千手佛的刀。”
王县令大概听明白了。
这一行人里多半只有那个三十七是真的来自千手佛,这几个人……
王县令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狠狠剜了眼韦主簿,真是越来越不长眼了。
这几个人通身这气度到底哪里像山匪了。
韦主簿此时也是后悔莫及。
他真是被这人给骗了!
“你们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王县令强行镇定下来,问道。
他想过可能是要钱,可能是别的要求,但他唯独没想到…
“剿匪。”
王县令有一瞬一位自己听错了:“什么?”
凤岐冷声道:“听不清,耳朵可以不要。”
韦主簿也愣住了。
剿匪?
他们和千手佛的人一起称兄道弟,却对他们说他们要去剿匪?
“你…你们昨日不是还抢了那个眯眯眼的小富商?”
“是啊。”
凤岐:“所以,这和我们现在剿匪有什么冲突吗?”
随后不等王县令回答,他便缓缓坐到屋里的椅子上,道:“我听说王县令曾经派人去过千手佛,可却白白送了五条性命…嘶…”
凤岐不解道:“这不对啊,王县令不是和千手佛勾结在一处吗,按理说这剿匪也就是演出戏,千手佛不至于这么对王县令的人吧?”
王县令韦主簿脸色都难看至极。
昨夜他们客客气气将他们请进来,此时再说和千手佛没关系,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