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寝殿,阴云密布
殿内熏香浓得呛人,德妃倚在榻上,脸色灰败,眼下的乌青脂粉也难以掩盖。心腹嬷嬷正低声禀报着。
嬷嬷:“……安王府与镇国公府已正式交换更帖,婚期虽未定,但已是铁板钉钉。外面……都在议论,说是天作之合……”
德妃猛地将手中念珠摔在地上,珠串崩裂,珠子滚落一地:“天作之合?我呸!若不是那个病秧子,若不是楚晏那个小畜生,赫儿怎会落到如此田地!禁足府中,声名扫地!”她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怨毒:“本宫绝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
嬷嬷小心翼翼:“娘娘,如今陛下正在气头上,三司会审那边也盯得紧,我们是否……暂避锋芒?”
德妃冷笑一声,指甲掐进掌心:“避?如何避?他们是要把我儿往死路上逼!明的不行,就来暗的。那个萧琉璃,不是一直病怏怏的吗?去,想办法……让她这病,再也‘好’不起来!做得干净点!”
阴影中,有人低声领命,悄然退下。
安王府,婚仪筹备与暗流
安王妃兴致勃勃地拉着楚晏看婚礼的流程单子,楚晏虽耐心听着,眼神却不时瞥向书案上另一份密报。
安王妃:“……晏儿,你看这迎亲的路线,是走朱雀大街更气派,还是绕道清波街更清雅?琉璃身子弱,路程可不能太颠簸……”
楚晏收回目光,温和道:“母亲定夺便是。只是……近日城中似有异动,有几股不明身份的人在暗中窥探镇国公府及……琉璃常去之处。”
安王妃脸色微变,放下单子:“是那边的人?”
楚晏颔:“十之八九。他们不敢再动大局,便想从琉璃身上下手。儿臣已加派了暗卫,府内也安排了医女常住,一应饮食用度皆再三查验。”
安王妃忧心忡忡:“真是阴魂不散!定亲宴那日,安保需得再加强几分,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楚晏眼神锐利:“母亲放心,他们若敢伸手,儿臣必叫他们有来无回。”
镇国公府,待嫁的“功课”
我并非只是待在闺中绣花。娘亲开始亲自教导我管家理事,爹爹偶尔也会将一些不涉及机要的边关文书“无意”落在我书房,哥哥则继续与我“切磋”,只是力道控制得更为精妙。
这日,我看着一份关于北境战后屯田的条陈,微微蹙眉。
我对前来“探望”的楚晏道:“世子,这屯田之策虽好,但若管理官吏仍沿用旧人,恐新政难行,利益仍会落入少数人之手。”
楚晏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随即了然:“郡主所言极是。父亲与镇国公也在商议此事,欲从军中伤退的老兵及当地寒门学子中,选拔一批新人加以任用。”
我点头:“如此甚好。根基稳固,方能长治久安。”
我们相视一笑,彼此都明白,这已不仅是儿女情长,更是未来需要共同面对的责任与格局。
楚晏离开前,留下一个不起眼的香囊:“新配的安神香,味道清淡,夜里可助你好眠。”
我接过,嗅到一丝极淡的、清冽中带着微苦的药草香,与寻常安神香不同。系统悄然提示:“检测到药物成分,具有凝神静气、抵御寻常迷香之效。”
他连这等细微处,都为我考虑到了。
定亲宴,暗处的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