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叔,你不会也喜欢她吧。”卓阳夏笑不出来了,“肆叔知道吗,他会揍你的。”
沈清棠眉目平和,语气也镇静,“你还想不想回南深,想不想进沈氏?”
“想。”
“我让你做什么,你才能做,让你说什么,你才能说。”
车窗摇上,沈清棠抓了一瓶皇冠镶钻的菲丽高喝下。
闭上眼,嘴角浅浅上扬。
卓阳夏看着走远的车子全身冰凉。
他真的没机会了。
一个两个的都要和他抢人。
那可是他先看上的人,先拥抱过的人。
他站在黑夜中留下后悔的眼泪。
白幼微将另一只高跟鞋鞋跟摔断,回了四明书院。
现在已经十二点多,沈听肆如果在,他应该已经睡了。
如果不在,她就换一双鞋,拿回外婆的琴,搬到病房去。
外婆现在听话剧身体有知觉,听喜欢的曲子说不定也会有知觉。
有时间多弹几首曲子给外婆听。
她录入指纹开门,屋内漆黑一片,只着两缕月关洒进落地窗,地上白得像霜。
窗纱被夜风撩动,飘在空中,朦朦胧胧的。
白幼微轻轻脱了鞋,走近舞蹈室。
她借着月光进去,没注意脚下,生生被一块硬物绊倒。
她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跌入一个人的怀抱。
男人忽然抱着她,手掌滚烫紧紧握着她的身子,磨得她浑身触电一般。
紧张,发麻。
黑奇楠味道夹着浓浓的酒味,不用看都知道,是沈听肆。
他半夜不睡,坐地上干什么?
“微微。”沈听肆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
“沈听肆,你放开,我呼吸不过来了。”
沈听肆一个翻身,调换姿势,将她反压在羊毛地毯上,手指轻轻拂过她的面颊。
白幼微感到他的掌纹滚烫,呼吸急促。
她的唇猝不及防被人含住。
白幼微心口一紧,绷得喘不过气。
沈听肆一边吻她,手也不闲着在她身上游移。
他很会接吻,时而温柔,时而激烈,时而狂野。
白幼微觉得他能吻出朵花来。
“想我了,半夜回来是吗?”沈听肆带着酒气开口。
“我回来拿外婆的琴,我鞋坏了,我想换一双。”白幼微连声音都在发颤。
沈听肆喝得很多,意识很不清醒。
他将她双手悬在头顶,按着她的手腕与她十指紧扣。
热辣的呼吸咬着她的耳朵,“借口。”
月光下,她看不清男人朦胧的面孔,窗外零星的灯光落进他眼眸,迷离,深邃。
“你放开我,你醉了。”
他身体像钢板似的,她推不掉,继续承受他强悍又霸道的吻。
她闻到男人唇舌间的酒味,温涩热烈,又和清冽的薄荷味牙膏混合在一起,极致的碰撞,在蛊惑她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