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良心痛?”白幼微全身冰冷。
“我弟弟结婚彩礼,生孩子住院费,奶粉钱,都是我掏的,恨不能学费都是我出的,我外婆住院,每个月几十万的医药费,我每天连轴加班才挣那一点点工资,我继父长年不上班,不养自己孩子孙子,你怎么不问他良心会不会痛?”
白幼微翻出手机里的视频,“这个是我继父,他家暴,酗酒,赌博,你良心好,你拿钱去支持他,他一定跪在地上感谢你。”
无良记者听到这尴尬低下头,叫停了摄像机。
“我们也不知道这些,你妈哭着和我们说,女儿发达了不管她死活。”
白幼微冷笑,“搞不清楚状况就来随便拍视频吸流量挣钱,你们作为记者良心会痛吗?”
周围旁听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指责记者。
白幼微递上手机,“正好,这视频你们随便拍,要是能劝我继父改邪归正,我给你们送锦旗。”
周兰慌了,拦住记者,拉着白幼微匆匆出了办公楼。
“你疯了,你要毁了你继父,被亲戚朋友知道了,他在老家怎么混?”
白幼微垂眸淡笑,“他就是喝醉了打到你住院而已,痛的,哭的是你,你管别人怎么看他,别人又不疼。”
周兰语塞,“你”
周兰被余博海殴打过好几次,余博海每次打完就跪着认错道歉,再不行他还会拿刀扎自己,周兰不忍心,或者对余博海还有感情,又乐颠颠的回去做饭伺候一家子。
白幼微只能说,两人绝配。
周兰闭了嘴,带着白幼微去一处小旅馆见余善善,他正抱着孩子在喂奶粉。
“姐,这边房租也太贵了,我们租不起,我们去你那里住,你去住员工宿舍。”
白幼为咬着唇,“我那就一间房,破破烂烂的,你们挤不下,而且我们公司没宿舍。”
余善善不要脸的说,“你住公司也行,上班方便,还有空调。”
“给你脸了是吧,余善善。”
白幼微甩出一张欠条,“你也毕业了,该还钱了。”
当时周兰割腕逼她拿钱的时候,他们一家人都签了欠条,借了25万。
余善善将孩子递给周兰,拿着欠条当即就撕成两半,“要钱,没门。”
现在钱那么难挣,25万,要他命了。
他前几天出去找工作,应届毕业生工资四千,谁干啊,送外卖都九千了,他一个大学生还不如送外卖的?
“复印件撕了也没用,不还钱就法院见,我就是把钱全拿来和你打官司,也不便宜你余善善。”
白幼微撂下话摔门而走。
出了小旅馆的门,余善善追上来想拽白幼微头发殴打。
一条小狗拦着他的路没拽上,他一气之下,一脚将小狗踢了几米远,小狗发出凄厉的惨叫。
白幼微听到动静回头,捡起地上的树枝,正想反击,余善善就被人一脚命中胸部,砸在地上。
余善善手指被皮鞋狠狠撵了几下,“滚。”
余善善爬起来还想上来厮打,沈清棠一个眼刀扫过去,余善善吓得爬着返回旅馆。
白幼微抬眸一看,又是沈清棠?
“我身上装定位器了吗?”白幼微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