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左右看看车上,还好没有危险武器。
农家乐。
雨渐大,山火被浇灭,空气也凉爽了一些,但也闷热。
老板娘给她和沈清堂安排了一个房间。
白幼微身上多处细小撞伤,老板娘没有医药箱,只给他们拿了一瓶碘伏。
沈清堂护着她,她伤得不重。
沈清堂倒严重些,磕磕碰碰的到处是淤青和擦伤,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她自己擦完伤口,站在房间门口等沈听肆,雨溅起了泥水,她又往后退了两步。
“你别担心,三哥一会就来接你。”
白幼微点头,“为什么你会来?”
她和沈清堂没什么关系,勒索钱财不是应该找沈听肆吗?
“我也不知道他们会给我打电话,不让我告诉任何人,我当时着急筹钱,又想着你们分了,我没来得及叫他。”
“你希望三哥来救你。”沈清堂问。
白幼微笑笑,“我怕他误会,你救我,我感谢你。”
沈清棠憋着笑,“怎么感谢?”
“呃”
白幼微一时也想不到该怎么感谢,她就是客套一下。
“你过来,你脖子被刀割伤,你看不见我帮你涂。”沈清棠说。
白幼微摸摸自己脖颈,一点殷红的血迹留在指尖。
刚才那小太妹拿刀的手不稳,割伤了一个口子。
“我自己来吧。”她伸手要拿棉签。
“你看不见,我帮你。”沈清棠坚持。
她走到床边的灯下,仰着头,沈清棠用棉签给她涂碘伏。
沈清棠身材高大,站在灯下,笼罩住她,又微微侧身,露出一点光,能看清她的伤口。
他弯腰低头,手指轻轻触碰到她的下颌。
他的手温很高,触碰到伤口的碘伏又很凉爽。
白幼微咯噔一下,沉沉吸一口气,呼吸洒在前面男人的颈部。
两秒的时间稍纵即逝,正想别过身子。
熟悉的声音闯入她的耳朵,“是睡完了,还是准备睡?”
白幼微转过身子,沈听肆站在门口,她心里很慌,茫然无措。
沈听肆一直很介意沈清棠。
她今晚一直和沈清棠保持距离,直到刚刚,在床前那暧昧的举动。
“沈听肆。”
她轻声喊,“不是这样的。”
男人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
一身旗袍邹邹巴巴,领口扣子坏了一颗。
手臂腿多出淤青,头发凌乱,额角微湿,额头都是汗珠。
一双灵动无辜的眼神还真和欢爱后一模一样。
再看沈清棠,脸上脖颈上都是痕迹。
白幼微跑过去想牵沈听肆的手,他不着痕迹的躲开。
“我帮你们关门。”
随即他转身用了很大的力道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