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更窘得耳根子都红得透了,恨不得一头扎进被子堆,把自已能埋就埋起来。
古越看着更觉得有趣,之前的郁积也散去不少,有个心爱的女人在身边,实在有意思。
将手中湿巾扣上她的脸,轻轻擦拭。
他惯于行军打仗,性子豪爽,自已洗脸哪会这般小心,实在是白筱肌肤过于细嫩,他唯恐力气大了,将给揉碎了。
所以在别人做来十分简单的事,在他做起来,却着实辛苦。
虽然别手别脚,却做的极为小心细致。
白筱一手执着茶壶,一手端着杯子,空不出手,只能由着他折腾,打心坎上却化开阵阵暖意。
想着他是一国之君,平时又不喜欢近女色,竟然为她做这些事。
而且他又明知她心系容华,竟丝毫不做出嫌弃之态,鼻尖一酸,险些落下泪。
他将软巾从她脸上拿开,见她眼眶泛红,一怔之下急了,“弄痛你了?”将手中软巾掷入铜盆,扳了她的脸对光细看。
白筱忙吸了吸鼻子,将眼里含着的泪咽了回去,“是我让你失去兄长,你不该对我这么好。”
公私分明
他做任何事都有自已的道理。“古越轻抚她的脸,眉头慢慢拧起。
说起容华,他也是倍感无奈。
猜不出容华到底怎么打算,也料不到以后会如何,但隐隐觉得容华不会这么认命。
说不定哪天,他会突然活转过来。
容华死前都不怕黑,死后还谈什么不喜欢太黑,要自已给他点什么鬼灯。
如果当真有那么一天,容华宁肯白筱难过,也不告诉她,那就必有原因。
他这凭空的猜测,更不能轻易说也。
白筱怕气氛又沉重下去,引得古越难过,起身放下手中茶壶茶盅,端了铜盆就走。
门外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直接往台阶而来,青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白筱起来没有?”
“不见娘娘起身。”宫女一顿之后,又急着道:“青儿姑娘,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青儿和白筱一直没分彼此,以前没少在一屋里住着,进出并没许多顾虑。
“皇上也未起身……”宫女压低了声音。
白筱一张脸顿时燥得通红,回身将水盆塞给古越,将他往后屋方向一推,“你去避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