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切地表衷心:“谁说的!你在床上明明很厉害!”
陈酉安:“……”
她上前一步:“要不咱们回去再多解锁几个姿势吧?你想试什么我都陪你!”
这要不是真爱,谁能为他解锁那么多姿势啊?
他哭笑不得,掐着她胳膊把她拎起来:“好啦,先回——不行,我带你出去住,明早爷爷看到酒窖,肯定大发雷霆。”
酒窖?他还在乎酒窖?
她一点都不在乎酒窖,不在乎陈老爷子,她只在乎他。
他明不明白啊!
她很想大声喊出来,可是迟来的酒劲终于一阵一阵地上头。
她乖乖伏在他肩头,嘴里却嘀咕个不停。
“陈酉安,你别不信,我爱你……”
身下的身躯狠狠一滞,她眼前的场景全部停下。
她听见“陈酉安”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徐英姿,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啊。
她眼皮像是被灌了铅,重得不像话。
天王老子来了,她现在也要睡觉。
在彻底进入梦想前,她最后一个念头是——
这个她想象出来的“陈酉安”,其实还挺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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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欲裂。
睁开眼,英姿扶着头,好久才发现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四下的摆设,分明是客房;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换成了酒店睡衣。
茫然四顾。
她昨晚,干啥来着……
哦想起来了。
她和姜媛菲大闹酒窖,把珍藏红酒当青岛扎啤喝不说,还“过期”好酒全倒了……
哦对,她还和“陈酉安”的影子吵了一架。
她把脸埋进被子——
什么陈酉安的影子,那分明就是陈酉安啊!
她昨天都说了什么啊。
洗手间里传来声音。
她如临大敌。
果不其然,陈酉安从洗手间里慢慢出来,身上穿着居家服。
他手里端着盘子,神色泰然自若地端过来。
“酒店做的,我尝了半天这个最好吃,将就点吧。”
盘子里是现烤的华夫饼,喷香松软。
英姿随便拿了一块、埋头苦吃。
她现在觉得丢人死了。
低着头,看着床边的影子走来走去。
还有细细簌簌衣服的摩擦声。
明明他就在面前,她却不敢抬头看他。
过了好久,手里的华夫饼忽然被咬了一口。
英姿瞳孔地震:“你、你干什么?”
她终于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