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掌柜也是年牧归的人,住店不要钱,许昭掂掂钱袋子,心想又省一笔。
阿钏是晚上被鸣珂带回来的,说是在城外被敲晕带走,关了两天,再醒来便是躺在路边了。
不用查,便知道是方将军的手笔,鸣珂把找到的证据给年牧归看过,然后好生收好。
阿钏那位相好也被鸣珂打晕了带过来,又把人连带家族里里外外调查个遍,确保与此事无关,才给他松了绑。
这人是京城富商家的少爷,眼神比许昭都清澈,一看便是养尊处优惯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还闹起绝食来了,说不叫他见阿钏便不吃饭。
许昭很是看不上他这副德性,那么高的个子却柔柔弱弱的,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保护好阿钏。
怎奈阿钏也是个恋爱脑,不知怎么着便非他不可了,把以前劝许昭的什么“男人都不可信”这种话都抛在了脑后。
第二天午后,那人才见到阿钏。
一见面便扑过去,哆哆嗦嗦抱着他,眼泪又开始不停地往下掉。
阿钏面无表情,时不时开口哄他两句,然后揉揉他后脑勺。
许昭看着他俩,叹口气,也算是莫名其妙的般配上了。
作为娘家人,他咬牙切齿地同意了这门亲事。
阿钏的身契好说,也就年牧归一句话的事,许昭以为那人家里会不同意,没想到却意外的顺利,一应仪式流程都是极为盛大。
年牧归一样易了容,同许昭一起,坐在院子里吃阿钏的喜酒。
许昭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看着满园喜庆,托着下巴,眼神中有些向往,“真好啊。”
他什么时候能这样呢。
不过现在已经很好了,他也知足。
“珍珠,”年牧归叫他,“你想没想过和我成亲?”
许昭喝多了,控制不住表情,朝他咧着嘴笑笑,眼睛弯弯的眯着,“我们已经成亲了啊。”
“我是说像他们这样,三媒六聘,祭拜天地。”年牧归道。
“哦,”许昭眨眨眼睛,“没关系的,这些都是表面,我们在一块便已经很好了。”
“婚礼的时候,想穿宽袖还是窄袖?”
“宽的吧,”许昭立刻道,“宽的好看。”
“门廊上要摆花吗?”
“要。”
“喜床上要不要撒瓜果。”
“当然了。”
“要洞房吗?”
“要!”
“礼钱归谁管。”
“归我!”
年牧归看着他微醺的脸,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托着,变得轻飘飘的。
他又问:“还有呢,还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