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有个局,不得已借你这里一用,希望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郑春声轻笑了一声,摆摆手:“无所谓了,现在我都这一把年纪的人了,不怕麻烦。
想想,时间可真是过得快啊,一转眼我们已经认识十来年了。
那时候你还是毛头小伙子,可就是你这么一个毛头小伙子竟然救了我一命。”
闫飞双手枕着头,郑春声说他向往的生活就是这样。
不用回忆过去,不用担心未来,只专注过眼前的每一分一秒。
天亮煮茶诵经,闲着没事钓钓鱼,傍晚抚琴送日落,天黑了就写写画画。
这日子过得很惬意,可这并不是原来的郑春声。
其中缘由,闫飞只知一半却从来不曾过问。
闫飞对他有一命之恩,两人年龄差距不小,却成了朋友。
对这是,郑春声也经常自嘲几句:“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跟我这老头一样,心静如水看破红尘?”
每次闫飞都只是笑而不答。
“老郑,我这辈子最羡慕的人就是你了。
如此恣意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神仙都不及你逍遥。”
这是真心话,闫飞年纪轻轻,却总说自己有一个满目苍夷的心。
“小飞,你要想脱身,我会尽我所有的力量帮你的。”
这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
“对了,按你的要求,房间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他知道闫飞干的是什么,虽然也没有过问,可他还是希望他能及时抽身。
闫飞长叹一声,站起身拍了拍郑春声的肩膀:“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老郑,来不及了。
我先去陪陪两位妹妹了,你自己钓着吧!”
语气轻松,而郑春声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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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夫人说是跟朋友去玩了,难道她没有跟您说吗?”
何念念的电话一直都没有人接听,薛以怀本来就很焦虑,这会就更加烦躁了。
抓捕行动马上就要展开了,可这会子薛怀良却失去了联系。
不仅要在这个时候稳住自己,还要稳住比他还要焦虑的爷爷。
“跟个人都能跟丢!
行了,你还是专心做你的事吧,那小子那边,我来想办法。”
薛老爷子所谓的想办法,恐怕是要出动军队力量了。
这样可不利于他们的行动,薛以怀还是反对让薛老爷子插手。
薛老爷子就更生气了:“你翅膀硬了是吧!
瞧不起你爷爷了是吧!”
任凭薛以怀如何解释,薛老爷子就是不退让。
无奈之下他只好道:“爷爷,念念她也不见了。”
薛老爷子瞪大眼睛:“什么不见了!
不是说跟宁如姗出去游玩了吗?你别以为我看不穿你那点花花肠子,别想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