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罢,总归等见到人一切都能明朗。
褚叶清楚小叔叔的性子,说到底还是不可能轻易信任旁人。
正是这样的性子,他却独独信任自己,褚叶总不能让他心有疑虑,所以便想着耐心与他解释一二。
而且,这事儿说到底也是褚叶好心,褚厉不会阻拦。
如果其中真有什么猫腻,倒也能让乖乖看清楚那淮夏实际上是个什么性子的人。
虽然,褚厉觉得那小子也不会轻易露出破绽就是。
零度酒吧距离他们并不算远,路上唯恐出现意外,褚叶时不时拨打淮夏的电话。
前两次还能打通,但始终无人接听。
后面再打去时已经成为关机状态。
好在褚厉开车迅,褚叶下车后便匆匆前往酒吧内赶去。
说来,他当初再见到淮夏时也是在酒吧,同样是被逼迫,他为了反抗不惜一条手臂的代价。
那时褚叶现及时让人送医治疗,怕是他的手臂整条都要废掉。
如果再来一次怕不是真的要变成残废。
褚叶想想心里还真有些害怕,挨个打开包间找人。
总算在一间房里看到醉的不轻还在被人捏着下巴疯狂灌酒的淮夏。
包间内七八个人,除了胡漾和淮夏之外全是些纨绔公子哥。
他们都喝了许多,胡漾坐在旁边看戏,就那么看着一群人欺负淮夏。
褚叶脸色一沉,快步上前将人扯开。
事情生的太过突然,被拉扯的公子哥不满的皱眉准备骂人。
褚厉眼疾手快,趁着对方张嘴之前直接把人给按趴。
“卧槽!”
转变只在一瞬间,胡漾似是也没料到有人胆敢来砸他的场子,眼神一沉,但在看清楚来人是褚叶时又急忙收了凶意。
“褚叶?”胡漾也喝了不少酒,根本没料到褚叶会来,脸上的笑意根本藏不住,“你怎么来了?”
像是总算注意到褚叶黑沉的脸色,又看看自己被按在地上的朋友,急忙笑着打圆场。
“哎呀哎呀,怎么还打起来了?肯定都是误会,有话好说嘛。”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胡漾看样子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褚叶冷冷瞥他一眼看向倚靠在沙上有些不省人事的淮夏。
“淮夏?”
褚叶拍拍他的脸颊。
淮夏被灌了很多酒,人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听到有人喊他,迷迷糊糊的支吾两声,一双眼睛在室内灯光下格外漂亮,像是水晶似的很亮,但又因着酒意朦胧不清。
“不喝了。”他小声嘟囔,抗拒的说,“真的不能喝了,胡少,我真的不能喝了。”
人醉的迷糊,嘴里张来张去就这么一句话。
褚叶微微抬起他的下巴察看,衣领有些凌乱,但好在肌肤上根本瞧不出任何痕迹。
看来还什么事情都没生。
褚叶暗松口气,再看胡漾的眼神总算和善一些。
“没什么误会,你不该叫人一直给他灌酒。”褚叶依旧冷着眼睛看他。
胡漾解释:“我可没有逼他,是他自愿的。”
褚叶信他才有鬼,不过也懒得与他争辩。
“我是来接人的。”褚叶说,“淮夏已经醉了,人我就带走了。”
说罢,他喊了喊淮夏。
淮夏含糊的支吾一声。
褚叶暗叹,倒也很是耐心的将他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