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果决地换了房间。
闵姓土皇帝深感欣慰。
他俩住到一块,明面上的托词是给他进行脱敏治疗,闵致嘴上也这么说。
没直接说出口的潜台词,彼此自然也心照不宣。
五星级酒店房间里的计生用品一应俱全。
席冷暂时还没做好为主角攻奉献后面的准备,而闵致也出乎他意料,昨天还直接动手检查他是不是性冷淡,今天就高冷禁欲得像换了个人,让助理去采购了一批画具,大包小包地送到酒店房间来。
油画颜料买的最大管,松节油也是最大瓶,浑然土皇帝做派。
不过材料足够多,除了他自己画,也经得起门外汉糟蹋。
席冷还有个许诺牢记于心,便问闵致道:“你还要画我吗?”
闵致故意问:“你该不会挺喜欢我画的丁老头吧?”
强词夺理。
席冷给他磨得没一点脾气。
然后又被箍住脖子,讨好似的亲了亲耳朵,痒得不行。
闵致嘚瑟完了,才附在他耳边说:“你画我,你还没画过我的全身像。”
“——不穿衣服的那种。”
“嗯。”席冷倒是无所谓,冷淡又正经地叮嘱道,“你小心着凉。”
闵致脱了上衣,留一条底裤趴到沙发上,既是偷懒,也是复现曾经那晚对泰坦尼克拙劣的模仿。
席冷眼观鼻鼻观心,进入纯粹的创作状态,看向身材完美的男人,就像医生观摩教具。
反倒是闵致先躺不住了。
“你说你是不是真性冷淡?”
这回席冷居然轻点了下头:“……可能吧。”
换成闵致没脾气。
“我一直挺认同柏拉图的精神恋爱的。”闵致又开了口,“心灵上的契合比肉体上的满足更重要。”
席冷瞄他底裤,心说,是吗?
“我在那方面的需求其实不高。”闵致在沙发上动来动去,“但遇到你之后,就跟……开闸泄洪似的。”
席冷始终正襟危坐,一边画画,一边回:“其实柏拉图是个同性恋,喜欢小男孩。他和好几个学生都有一腿。”
“真的假的。”闵致不过惊讶半秒,而后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不愧是艺术家,牛逼。”
“……他是哲学家吧。”
“他不也写诗吗,艺术得很。”
“……”席冷默了默,说不过就秉公执法,“模特能不能保持安静?”
闵致笑了笑,故意学他,给嘴巴拉上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