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不一样。
今年的雪,好像格外漂亮。
姜竹挪了挪,挪得离沈青越近了些,然后牵住了沈青越的手。
沈青越转头看他,已经冻得发冰的手重新被一点点儿暖热,他捏了捏姜竹的手心,凑过来亲了亲姜竹的脸。
热乎乎的。
把他冻僵的脸都暖热了。
沈青越往下扯了扯围巾,捧着姜竹的脸吻了好一会儿。
“你是不是半夜起来铲雪了?”
“嗯。”
雪太大了,他怕把酱酱的棚顶给压塌了。
这会儿该清理他们屋顶上的雪了。
沈青越扶着梯子,姜竹拿着长竹竿上去,把好敲的往下敲一敲,扒拉扒拉,剩下些卡在瓦片上不愿意下来的,或者距离太远够不着的,就得姜竹拿着扫帚爬上屋顶往下扫。
沈青越怕他会摔下来:“差不多行了,就这样吧。”
姜竹也怕落来的雪把沈青越给砸了,“你离远点儿。”
他们俩时不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不到对方就赶紧找找,经常是沈青越退着退着,看到姜竹趴在屋顶上朝他探头。
房子大的坏处这时候显现出来了。
他们俩弄了一院子的雪,光清理屋顶的雪就饿了。
不过冬天的饭也好做。
姜竹擀面时候一次擀一大堆,吃不完的抖开了冻上,下次吃直接抓一把下锅煮就行,跟挂面、方便面一样方便,还是手擀面的口感。
煮好了面,放一勺吕香梅给他们做的肉酱,再烫点儿青菜拌进来,简单的一顿就能解决。
热腾腾的,一挑起来满碗都是热气。
下午还得继续清理雪,他们俩边清,外面边下,等屋顶全弄完,又下了一层了。
先这样吧,等下厚了再清。
姜竹从屋顶上下来,和沈青越一起把院子里的雪往外铲。
一铁锹一铁锹的,沈青越觉得他胳膊上肌肉都要练出来了。
沈青越看着堆在外面都快成小山的雪堆,提议道:“要不然咱们堆雪人吧?”
“堆雪人?”
“嗯。”
说干就干,就在那堆雪上开始雕。
沈青越爬上去,又是铲子又是铁锹的,除了圆头圆的雪人,还想雕一只鹤。
然而他的雪雕水平实在和画画水准没得比,雕到天都黑了,鹤还是胖胖的一坨。
姜竹:“还是能看出翅膀的。”
沈青越:“就是腿太短了是么?”
长腿鸟都快成短腿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