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说着,都快步往自己家跑了。
果然,快到中午,村里陆陆续续开始来人。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人家都开始在家收拾屋子。
一时间,全村都在打扫屋子,换洗被单床单,晒被子。
爱到作坊坐着干活的老头老太太们又挪回了村口,就等着给新来的书生们指路。
不过,不是生意人,他们到底不好意思人家一进村就揽客。
只给领到山道入口,告诉他们把马和车停哪儿,就眼巴巴看人家上山了。
一无所知的书生们还觉得此地真是民风淳朴,难怪赵郁川都被吸引到这儿办书院了。
等到太阳西斜,村里人又眼巴巴凑到山道下等着。
有马车的,几乎都不会在村里停留,上车就回家了。
独自骑马、骑骡子的,兴许还有可能。
还有人要给他们看车马的钱,他们也不好意思要。
一直到有个人问:“大伯,请问附近有哪儿能投宿吗?”
佯装路过、坐在树下干活儿、发呆的,通通精神一振,终于来了!
“你是想找个地方住一宿?”
那书生被突然攀升的热情搞得一愣,点头道:“正是。”
“那什么,那个,那个……”一把年纪的人了愣是被一句话憋得脸有些红,“我家有空屋子你住么?”
另外一个刚下来的书生一听,问道:“你家是客舍?”
“不是不是,就是,就是家里的屋子,一个晚上十五文,你们要是明天还上山,管明天三顿饭,三十文,住么?”
书生愣了愣,三十文,还管饭?
“能去看看么?”
“能能能!”
“我家也有地方。”
一群人闹哄哄地就去看屋子了。
有两个走在后面的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也好奇地跟过来,这家看看,那家看看。
听人家说起来什么是这个是新洗的,那个是新晒的,才知道这是租屋子。
“多少钱?”
“三十文管饭,只住一晚上就十五文。”
这是他们在山下等人时一起商量的,各家都一样,要是谁家屋子比较大的,就一晚上二十文,管饭还是十五文。
屋子旧些的,就十二文,十三文。
几个书生一听,好便宜啊!
到镇上住也得三四十文呢,人家还管饭。
原本想去镇上住的也被新认识的朋友给劝住了,“一起住吧,咱们晚上还能再聊一聊呢!”
“行。”
有人带头,六个书生全住下了,一共住了五家。
他们都凑够六个人了,租房子的五家干脆在住两人那家院子里给他们支起张桌子单独给他们做了晚饭。
也是按姜有田家差不多的标准。
一人一个饼子,一大碗面汤,炒了腊肉白菜,猪肉白菜炖豆腐,一盘儿炒冬瓜,还从卤肉家给他们买了些素菜摆了一盘儿,各家自己腌的咸菜。
还给他们蒸了个南瓜。
“锅里还有面汤,饼子也还有,不够再给你们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