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画法倒是少见。”
“嗯,确实从未见过这样画的。”
“匠气了些。”
“意蕴不足……”
几人对视了一眼,一人直接道:“没有内涵。”
池老爷那个气啊。
重点是这个吗?
他都怀疑这姓李的是故意带人来给他添堵的。
自从他从韶家买了书画铺子和他们家打擂台,这人就不知从哪儿翻出来几个尖酸刻薄的老头来,牙都快掉光了,嘴硬得还像淬了毒一样。
池老爷:“你就说像不像我?”
“像什么呀!”他几个损友站到画前指着画直乐,“你长这样?”
池老爷:“我十多年前长这样。”
“你十年前也没长成这样!”
“找了个好画匠就使劲儿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呀?”
“远舟,快去找面铜镜给你爹好好照照。”
几人调侃着又忍不住往池老爷期待的内容方向品鉴起来。
“画得不错。”
“有精气神儿。”
“好看。”
“……”
“是不是把他画高了?”
“这个腿也长了点儿吧?”
“他成亲那天都没这么精神过。”
“要我说,起码年轻了二十。”
“远舟,你爹这是从哪儿找的画匠?这一点儿都不像。”
“那画匠在哪儿呢?让我去会会他,替你们把钱要回来。”
池老爷:“去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就是我,等我老了,还要把这画挂进我家祠堂里!”
他的朋友们又是好一阵哈哈大笑,好几个人竟然都心动了,逮着他问画匠。
几个真来品画的人听得直摇头,肤浅啊,看画哪儿是这么看的?
果然真正的好画曲高和寡,这些有钱老爷们尽爱些虚有其表的花团锦簇。
山上的沈青越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总觉得是有人在骂他,却搞得姜竹很紧张,生怕他是着凉感冒了。
姜竹:“再穿一件吧?”
沈青越:“不穿,我又不冷,再穿就成球了。”
姜竹:“套件披风?”
沈青越:“屋里哪有风?晚上你怎么不让我多穿一件?”
姜竹:“……那都要睡觉了。”
沈青越:“胡扯,要没要睡觉你不知道吗?”
他伸手过去:“给,你摸摸,手很热。”
姜竹:“我手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