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啦,赶紧去找地方休息,晚上再过来,顺带给我带些能刺激味蕾的东西,我嘴巴都快淡出鸟味来了。”
“你做梦呢!”
方茴也没有再固执,她不会在好闺蜜刚醒过来就犟,一边说着话,一边收拾着东西,
“这是呼叫铃,有事情或者哪里不舒服你就摁呼叫铃,然后我给你找了个护工,你想要吃什么你就跟护工讲,护工会告诉家里面的厨房,家里面会做好送过来,不准偷偷吃外面的东西,你现在的身体吃不得碰不得那些,林圆你一听要听话,这很重要,不准给我嬉皮笑脸!”
她瞪着笑嘻嘻的闺蜜,一一嘱咐,说了这样又还有那样要叮嘱。
林圆:“好了啦,我又不是满满,我知道的啦,你赶紧去找地方休息吧,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方茴依旧不放心。
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欲言又止的。
终于将闺蜜给劝说到去找地方休息,林圆也吐了口气,她睫毛颤了下:“顾宴礼呢?”
“我哥……最近有点事情。”顾宴臣说出口这话,又觉得不太对,立马补充,“嫂子你别多想,我哥他没有不在意你,只是集团这些年都是他在经手,很多事情一时间交不出去。”
“我知道的。”林圆偏头看向窗外。
她在昏迷之前,好像看到顾宴礼了,又不太确定那是顾宴礼,总之挺奇怪的,如果是顾宴礼,他又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如果不是顾宴礼,那难道是她的幻觉吗?
她不说话,顾宴臣也不知道说什么。
两人之间气氛沉默,又透着尴尬,顿了顿,“嫂子满满该放学了,我去接满满,这边你……”
“你跟方茴和好了?”林圆歪着脑袋问。
一个月还是蛮久的,她还是有很多事情不知道。
顾宴臣摇头:“没有,方茴只是不再赶我,但也明确说了不会跟我和好,是我死乞白赖的争取到了去接满满的机会,你出事之后,她就守在医院寸步不离,满满回来后,她也不让满满来医院,怕那丫头看到你躺在病床上会难过,我就趁着这个机会要到了这个机会。”
林圆看着眼前好似变了一个人的顾宴臣,怎么说呢,以前的顾宴臣哪怕追方茴,也翘着尾巴高高在上,眼前的他没有了往日得傲气,只剩下了卑微,嗯……像极了卑微求欢的雄性。
她不掺和闺蜜跟她这几个男人的事情,在她看来,顾宴臣也好,战爵也罢,又或者是在闺蜜身边做了三年的护花使者方恩,他们啊会臣服于闺蜜石榴裙之下,那是理所当然。
她的闺蜜那么优秀,要三个男人怎么了?
三十个也是能要的!
没错,她闺蜜配得上一百零八个!
……
“何必呢?”薄封看着满头冷汗,痛到爬都爬不起来的兄弟,他叹息,“就那么喜欢?拼了命也非要她?”
团宠的林小圆
顾宴礼颓废靠着墙,他青筋崩裂的胳膊搭着膝盖,哪怕这会儿的他正在忍受锥心的痛,他也看上去与平常人没有异常。
从小就被训练的他,早就习惯了戴着一层面具做人。
能记住事情,爷爷给他上的第一课,那就是扑克牌,哪怕你拿到了王也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你表现出来你就输了。
他因为这件事情日复一日练习。
“我要让你放弃你老婆,你会愿意?”
“废话,那肯定不行,我老婆是我正儿八经追了好几年才追到手,你都不知道,我为她我差点连命……”薄封声音戛然而止。
没错,他们之所以能做兄弟,那是因为他们都是一类人。
“薄封,我曾经一度以为,我的人生也就这样了,在黑暗中沉沦,直到遇到她,我才知道原来我也能被阳光给关照,生活原来可以过的像是个人,而不是只会上班工作的牲口。”
“那一刻我就在想,我要握住她,抓住这个让我鲜活起来的人。”
“薄封有些时候真可笑,明明我们都鲜活的活着,最后却被告知我们只是小说中的人,是别人磕cp的纸片人,怎么就纸片人了?明明我们这里跳动着,明明我们会受伤,会流血……”
薄封听着好兄弟的呢喃,他其实不太懂,兄弟到底经历了什么,不管兄弟经历了什么,眼前颓废被折磨到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的兄弟,却是他跟顾宴礼相处这么几十年第一次见到。
他们这群二代中,最符合上一辈心目中接班人的人就是顾宴礼,他手段狠厉却又懂得收买人心,他能力突出,对谁都温和有礼,却又不亲近也不是特别疏离,将分寸感拿捏的恰到好处,最主要他拥有他们都不曾拥有的不喜色表明在脸上,哪怕天塌下来,他也始终淡然。
就好像天塌下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他还活着,那事情就有转换的余地。
明明这样一个人,现在却被折腾成了这样!
“我在你这里住两天。”顾宴礼手撑着地面,有些吃力从地上站起来,他被系统给予了噬心痛。
他知道系统是在警告他。
他自杀的行为冒犯到了它的权威。
那又如何?
谁都别妄想从他这里抢走林圆,哪怕是主导这一切的系统也不可以,即便它拥有主权他们一切命运的权利,也不行!
……
林圆醒了的事情,第二天就在方家林家顾家传开了。
于是,病房里面迎来了一场好大的热闹,只见有一室一厅的私人病房,此时人山人海到差点站不下,甚至还有人被挤到了门外,没错被挤到门外的就是她那几个哥哥,他们长的高不至于垫着脚尖看刚醒过来的妹妹,但他们想要抱妹妹,想要靠近妹妹说话,而不是站在门口只能瞪着铜铃的眼睛看里面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