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沈非秩坐在车上,满脑子都是刚才k7说的话。
其实他倒没有因为这些伤心难过,因为比起从别人口中听说,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知。
顾碎洲……
沈非秩闭上眼,按了按太阳穴。
推门回到家的时候,别墅一楼黑漆漆静悄悄,那人应该在二楼。
他换好鞋脱了衣服洗完手才上去。
果然,顾碎洲正在卧室外的露天阳台上,躺在沙发椅里,和狗屎运一起看星云。
他勾了勾狗屎运的耳朵:“我赌你后爹十点前回来。”
狗屎运配合地“汪”了两声。
顾碎洲手搭在他身上,另一只手还拿着杯烧酒,已经喝了一半了,喃喃自语:“可他要是不回来怎么办?他身边怎么总有那么多不安好心的人啊。”
狗屎运又“汪”了一声。
顾碎洲“啧”道:“没事,他要是不回来,我就亲自去找他,把他打晕了……”
“把我打晕了怎么样?”
“!”顾碎洲吓了一跳,捏狗屎运耳朵的手没掌握好力度,狗子“嗷呜”叫了一声,踹了他一脚跑去沈非秩身边。
沈非秩揉了揉他脑袋,指桑骂槐道:“胆大包天。”
顾碎洲:“……”
他猛地站起来,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扑过来:“回来了?”
“嗯。”沈非秩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主动开口,“那是c2的领导。”
顾碎洲脸上没没多少意外,想必多多少少也猜到了点。
双手背到身后绞在一起,抿了抿唇,说:“他找你干什么的?”
“挖墙脚。”沈非秩言简意赅,没瞒着他。
但也仅限于说这个,没告诉对方别的相关。
挖墙脚?
这可了不得!
顾碎洲一听就慌了,上前两步拉住他的手,眉宇间的焦急藏都藏不住:“你要走?”
“不走。”沈非秩说,“我在这儿还有事,走什么?”
“什么事?”
“你觉得呢?”
顾碎洲呼吸一窒。
想到了车里那声若有若无的“嗯”。
他手指慢慢紧缩,瞳孔中似乎有光一闪而过:“……是因为我吗?”
沈非秩心道:那不然呢?
k7告诉他这件事应该是无心之举,但等对方反应过来后,肯定希望他因为这件事远离顾碎洲接受主星的邀请。
他不会想到,就算是这样,沈非秩也没有失去理智盲目相信这种说辞,他告诉顾碎洲“最值得信任的人只有自己”一道理,放他本人身上也适用。
沈非秩分析了很多,发现这个事实确实早有暗示。
如果关键节点是洗刷蔺子濯和顾莨的罪名,其实只有顾碎洲一个人也能干,未必非要他参与,只是时间可能会久些,过程可能也更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