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喘着粗气靠在床边,右手腕上半截手铐要掉不掉。
至于另一半,在顾碎洲的左手上。
沈非秩叹气:“我用了这么久,就在你手上折断了。”
这款手铐是他独家定制的,专门用来约束易感期的自己,谁曾想还没几次,它的寿命就走到了尽头。
顾碎洲心道到底谁弄断的啊?
他手腕都被勒出紫色血印了,这人竟然好意思怪他?
事实证明,沈非秩确实好意思。
不仅好意思推锅,还提上裤子不认人,缓过来后踢了他一脚:“滚出去睡。”
顾碎洲:“?”
他失声:“为什么?!”
“你说呢?”沈非秩冷笑,“前段时间偷偷摸摸瞒着我干的什么坏事?你觉得就这么轻松能揭过了?”
“轻松?”顾碎洲不可置信,“你不满意?”
沈非秩非常冷静:“一码归一码。”
欲望发泄出来,易感期到现在带给他的影响已经很小了,衣服一穿,又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老神仙。
顾碎洲见他起身,连忙一个翻身滚过去把他压在身下:“别走!”
“我渴了。”沈非秩衬衫都没穿上,潦草地套在身上,胸膛毫无阻隔贴着对方灼热的皮肤。
他拧了下眉:“你身上粘死了,去洗澡。”
“你自己的东西你嫌弃什么?”顾碎洲说着,手又开始不老实,脑袋窝在他颈边,声音闷闷的。
“我之前欠了一个长辈的人情,为了还人情,在生意上得帮他一把。”
“他一个外甥的公司财务方面出现了严重的危机,我这段时间都在忙着调研和最大程度把这件事利益化。除此之外,真没别的瞒着你了。”
说完,怕沈非秩不相信,他又让机械爪拿来智能机,当着他面解锁:“不信你查,随便查!密码都是你的生日。”
沈非秩没有查的打算,制止住他往里伸的手,疑惑道:“只是这样,你瞒着我干什么?”
顾碎洲支支吾吾:“那家公司吧,就,怎么说呢……”
正斟酌着措辞,楼下忽然传来一阵门铃声。
沈非秩推开他起身:“外卖到了吧。”
这三天他们压根没空做饭,基本都吃的速食或者外卖,做饿了就吃,吃完接着混,可以说非常的玩物丧志了。
顾碎洲被打断,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语言也溃散,干巴巴“哦”了一声:“那我……”
“你先去洗澡。”沈非秩下了床,洁癖又回来了,挑剔道,“洗干净点。”
顾碎洲嘟囔一句“洗再干净有什么用等会儿还不是要脏”,被恶狠狠瞪了一眼后,摸着鼻子悻悻滚去了浴室。
沈非秩披上睡袍,贴了个信息素隔离贴去开门。
“您好,请问是顾先生吗?”
出乎意料的,不是外卖,是快递。
还是一份加密的隐私快递。
“我不是。”沈非秩挑眉,“要签名确认吗?我来吧。”
“可是这个快递需要本人带证件亲自签收的。”小哥为难地看着他。
沈非秩说了句“等着”,回屋很快拿来一张结婚证甩给他:“现在我可以代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