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门,叶墨珲把她扔床上,然后俯身上来问,“今晚我睡哪儿?”
祝玫往里滚了滚,拍了拍说,“我的床两米,够睡吗?”
叶墨珲就等着她这一句,于是顺势一躺,直接在她身边躺下了。
祝玫说,“现在好像才晚上八点半。”
叶墨珲说,“什么叫才?吃完饭就点了,运动了一个小时,你是有什么不满意吗?”
祝玫望着吊灯,还有些不真实。
她摸索着,握住了他的手。
他侧身过来,将她搂住了。
祝玫于是也侧过身,面向他。
“手机好像还在楼下。”祝玫说。
“我的也是,管它呢,一天不看又不会怎么样。”叶墨珲说。
两个人直笑,窝在被子里,说情话。
说到倦了,祝玫先睡了过去。
叶墨珲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安静的她。
他自己也不曾想过,这一晚会是这样的,但却满足了内心躁动了多年的欲望。
他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将她搂在怀里,同她一起睡了。
星空浩瀚。
南斗阑干,北斗倾斜。
人间悲欢,并不共通。
江华静今晚有两场饭局,结束的时候,章坚打来电话,请求她务必赏光。
此时,江华静已经坐在谢衡开来的车上了。
看到来电人是章坚,江华静于是对谢衡说了声,“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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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电话,章坚道,“华静主任,好久没有看到你了,最近忙什么呢?”
江华静没好气道,“忙什么?忙整改啊,章局你明知故问。”
章坚道,“我怎么叫明知故问了?”
江华静叹了口气道,“最近上面对于我们市里恶性案件数量上升很有意见,上次周延来,明着是批评分管刑事治安的韦正宁,实际上不是在敲打我么?吕局开会的时候,那话你没听出来是隐射的谁吗?”
章坚道,“你也不容易。我打你电话是要给你添麻烦了,邹善仁想请你帮忙。”
江华静问,“打死人那事?”
谢衡坐在车里,平静地听着。
章坚的声音很清晰地传来说,“是啊,他来找你赔罪,想请你去同何检说一声。”
江华静问,“他最近生意怎么样?”
章坚道,“我让他自己来向你汇报。”
江华静报出了酒店的地址。
江华静挂了电话,看向谢衡,问,“知道该去哪儿么?”
谢衡踩了油门,启动了车辆。
又是一个难眠的长夜。
他递了一盒无糖薄荷糖给江华静。
他说,“最近你总咳嗽。”
江华静接了,说,“算你有心。”
含了薄荷糖,江华静靠在后座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谢衡多像当年那个人。
第一次见到他,就不可遏制地想到那个人。
到达酒店楼下的时候,江华静对谢衡道,“跟我上去吧,那天邹善仁手下打死人,好像是你去处理的?”
谢衡说,“是。”
江华静道,“那家人没闹,算是好的。但邹善仁最近有点太嚣张了,讨债讨得满城风雨,让我怎么向上面交代?要不是我让网安压着,上面有领导关照着,他早就得进去了,小衡,你记着,一会儿得给他点教训。”
谢衡又说了声,“明白。”
仍然是相隔十多分钟进的房间,虽然这么做也无非是掩耳盗铃。
只要有心要查,总是查得到的。
过了会儿,门铃响了,谢衡看了一眼猫眼,是章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