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珲四处找寻摄像头,可是哪里都没有。
他拉着祝玫道,“走,这里太乱了。”
祝玫哪儿还有心思和他计较,两个人跑出了很远。
叶墨珲和卫仆东喝的那点酒早就醒了。
他一看手机时间,凌晨两点。
祝玫道,“杨南真那家伙,应该是在赌场当打手。”
叶墨珲应了声道,“刚刚地上是注射毒品用的针头。”
祝玫道,“我知道,以前海城很乱的时候,我见过。”
叶墨珲吐了口气,将祝玫搂在了怀里说,“玫,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并非觉得你是那种物质的人,但我给不了你,我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一句话就安抚了祝玫。
她摇头,把粉蹭在了叶墨珲白色的衬衫上。
她蹭了蹭,又蹭了蹭,看着他衬衫变花了,高兴地笑了。
她问,“你去哪儿招蜂引蝶了?衣服上怎么还有女人的口红印子?”
叶墨珲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捏了捏她的鼻子。
祝玫道,“别乱捏,有硅胶。”
叶墨珲一愣,见祝玫得意地笑,才明白是在骗他,“小时候是比现在还挺一点,你确定是隆鼻不是削鼻?”
祝玫推开他。
两个人重新牵了手。
“这一带要清理的话,可不好弄。”祝玫说,“我看建设中心给我的材料里,这里以前是部队和军工厂的配套生活区,小时候我爸好像就在这一代工作。只是这么多年,军工企业撤出了,交给师,师转租给了那些人。”
叶墨珲道,“大概率,他们自己在里面也有参与经营。”
祝玫说,“必然的,公安不管,也管不到这里,才会乱。能做这种生意的,背后没人撑着肯定不行。”
叶墨珲仰头看向漆黑一片的天空,每一颗星子,其实也是一颗恒星。只是距离太远,那光芒就照耀不到地球上。
处在背光面,大地漆黑一片。
想着刚才被追打的那个男人,叶墨珲说,“一个赌徒毁了一个家,吸毒也是。”
祝玫道,“其实卖淫也一样,新中国成立,女性好不容易获得和男性一样平等的地位。如果使卖淫合法化,会有更多人强迫女性去卖淫,被伤害,甚至被杀害,很多人宣扬嫖娼合法化,本质上是把女人当成了商品,剥夺别人的尊严去满足自己的快乐,这根本是开历史倒车。”
叶墨珲说,“是啊,这些人嘴上叫着卖淫合法化,如果家里姐妹妻女去卖淫,他又该一边花着赚来的皮肉钱,一边骂着她们不要脸了。皇玺不就是那样一个地方么?”
说正事呢,怎么就突然翻旧账了?
祝玫扯了扯脸皮说,“咳,那啥,我只是陪大菲去找她老公。”
叶墨珲说,“是啊,没点少爷,就点了两个啤酒小弟。”
祝玫说,“点的是红酒。”
叶墨珲说,“红酒小弟是贵一点吗?你想想辛辛苦苦挣那点死工资的我,你良心不痛吗?”
祝玫说,“不痛。”
叶墨珲气道,“我帮你做心肺复苏,抢救一下?”
祝玫说,“天赋异禀,没心没肺。”
叶墨珲说,“明天给你做夫妻肺片补补。”
祝玫说,“不要蒜,谢谢。”
好么,自己给自己整活了。
叶墨珲回身,又远远望了一眼那个巷子。
街边灯火辉煌,巷子幽深漆黑。
深夜的渤江。
黑暗下,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叶墨珲和卫仆东达成了一致,也想明白了自己的责任。
他说到做到,为了关停赵金生的富达磷矿,连续两周,每天自己去现场确认停业情况。
这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叶墨珲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