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泰手中紧握着战术匕,那匕的刀刃在雪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他跑到张冲下方,仰望着被绳索高高吊起的战友,眉头紧锁。绳索在寒风中微微晃动,出“吱吱”的声响。
林泰踮起脚尖,高高地举起匕,对准绳索用力割去。他的手臂肌肉紧绷,每一次挥动都充满了力量。经过几次奋力的切割,绳索终于被割断,张冲的身体重重地摔落在雪地上。
林泰赶忙蹲下身子,将张冲翻转过来。这才现,张冲的小腿被铁丝网刮得血肉模糊。那铁丝网就像恶魔的爪子,深深嵌入他的肌肤,伤口处的鲜血汩汩流出,迅将周围的雪地染成了殷红。
林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和自责,心疼张冲受伤受苦,自责自己没能更好地保护战友。他的手微微颤抖着,轻轻拨开张冲小腿上缠绕的铁丝网,每一个动作都尽量轻柔,生怕再给张冲增加痛苦。
此时,展大鹏早已架起机枪,像一尊屹立不倒的战神,为林泰和张冲提供着有力的火力掩护。他紧紧地握住机枪的把手,手指熟练地扣动扳机,机枪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子弹如暴雨般倾泻向敌人。
弹壳从机枪的抛壳口不断弹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然后“叮叮当当”地落在雪地上。
展大鹏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敌人的动向,眼睛里燃烧着战斗的火焰。他的脸颊因为长时间的紧张而变得通红,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可他顾不上擦拭。
每一次射击,他都精准地瞄准敌人,力求最大程度地压制住对方的火力。随着时间的推移,雪地上的弹壳越积越多,渐渐堆成了小山。
他们踉跄着撤到山脊背面,刚在背风处站稳脚跟,身后便传来震耳欲聋的巨响。
帆布篷在火光中轰然炸飞,燃烧的帆布碎片如断线的火蝶般漫天飞舞,滚烫的气浪裹挟着焦糊味扑面而来,将众人的脸颊灼得生疼。
林泰猛地回头,只见火舌舔舐着夜空,将雪地映照得如同血色黄昏。几个黑影在火光中仓惶逃窜,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密林深处钻,身影在树影间忽明忽暗。
他下意识地数着:“一、二、三……”指尖在冻得僵的掌心掐出红痕——少了两个。
“不对劲。”林泰低声道,眉头拧成疙瘩。他拽住正要追击的张冲,“别追,有埋伏。”
寒风卷着雪粒打在他脸上,他却盯着黑影消失的方向出神。
那些人跑得太慌了,像是故意引他们上钩。藏在暗处的敌人,才是真正的杀招。
张冲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小腿上的伤口被牵动,疼得他龇牙咧嘴。“这帮龟孙子,早晚让他们偿命!”他骂骂咧咧地靠在岩石上,军裤的破口处渗出血迹,在雪地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天色以肉眼可见的度暗下来,风雪愈狂暴。林泰知道不能再耗下去,目光扫过山脊,很快锁定了一处岩缝。那岩缝藏在两块巨石之间,仅容一人侧身进入,入口被茂密的灌木丛遮掩,正是绝佳的藏身之处。
“进去休整。”林泰率先拨开灌木丛,枝桠上的积雪簌簌落下,灌了他满脖领。岩缝里漆黑潮湿,石壁上凝结着冰碴,寒气顺着裤脚往上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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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晨光打开战术手电,光柱在岩壁上晃动,照亮了张冲血肉模糊的小腿。铁丝网的倒刺在皮肉里留下细密的伤口,血渍已经半冻成冰。“忍着点。”
他从急救包里掏出碘伏,棉签蘸着药水触碰到伤口时,张冲猛地抽搐了一下,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娘的,轻点!”张冲额头冒汗,却强撑着不哼出声。何晨光的动作很轻,镊子夹出碎木屑时稳得像没拿东西,可每一次触碰都像有针在扎骨头。
“你小子以前是不是杀猪的?”张冲疼得直骂,眼角却瞥见何晨光冻得紫的指尖——他连手套都没顾上戴。
蒋小鱼在入口处忙碌着。他将细如丝的绊索缠在灌木枝上,另一端系着改装过的信号弹。只要有人碰动,信号弹就会炸开,既能报警又能暂时致盲。“放心,这玩意儿比咱老家的黄鼠狼夹子灵。”
他拍了拍手上的雪,看着自己的杰作,嘴角露出一丝得意。可当目光扫过远处漆黑的密林,那点得意又被不安取代——要是真有敌人闯进来,这绊索能挡住多久?
林泰蹲在角落清点弹药。月光从岩缝顶端的缝隙漏进来,刚好照亮他摊开的手掌。
四个步枪弹匣躺在掌心,其中一个还缺了三子弹;两枚手雷的保险栓都有些生锈,他用匕刮了刮才露出金属光泽;手枪子弹只剩半盒,弹头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省着点用。”林泰将弹药分给众人,最后拿起那包压缩饼干。塑料袋摩擦的声响在寂静的岩缝里格外清晰,他数了数,只剩六块。“每天一块,撑不过三天。”
张冲突然笑了,笑声牵动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怕啥?等咱端了敌人的补给点,面包罐头管够!”话虽豪迈,他却悄悄将自己的饼干掰了半块,塞进蒋小鱼背包——这小子下午摔那下,估计没缓过劲。
何晨光用绷带将张冲的小腿缠成粽子,抬头时看见林泰正望着岩缝外的风雪出神。月光在他侧脸刻下深深的轮廓,睫毛上结着细碎的冰碴。“队长,”何晨光递过水壶,“喝点水。”
林泰接过水壶,晃了晃——里面的冰坨撞击着壶壁,出沉闷的声响。他想起家乡灶台上永远温热的水壶,母亲总说“冷了就喝点热的”。
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将水壶递回去:“你喝吧,我不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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