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这天夜里温漓失眠到很晚,睡不着就玩手机,结果越玩越精神,凌晨三四点才迷迷糊糊睡着。
梦到了以前的陈清轨,他把她抱到床上压过来亲,喊她漓月,顶开她腿勾在他腰,浅色的瞳仁覆上情欲深似墨,温柔地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画面一转,太平间的灯忽明忽暗,他站在阴影中肤色冷感的白,表情晦暗不明,在已死去的母亲面前,他摘掉戒指,不带感情地说会让她连本带息偿还。
温漓看着陈清轨没醒,反倒被一阵阵铃声闹醒,她有点怔地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一时不知自己在哪儿。
她缓了几秒神,拿过枕边的手机看时间。
6月5日,星期天,下午两点三十六分。
反复看了两遍确认没看错,温漓一下就清醒了,掀开被子下床。
屋子里很黑,窗户开到最大也没光,白天晚上没区别。
陆闻河打来了三四个电话。
温漓一边穿衣服,一边回拨过去。
陆闻河是来催她签合同的,听她说才起床,语气意外,“我还以为你是不会睡懒觉的那种人。”
“昨天没睡好,今天才晚了。”温漓解释了句,打开灯,“你等一下,我马上过去。”
陆闻河:“没事不急,我晚上九点都在,你先去吃饭吧,别忘了带上你妈啊,一直和你对接,我总忘了你妈才是委托人。”
温漓应了声,“你周末也要加班到这么晚?”
“是啊,基本全年无休,轨哥通常忙起来都要十一二点才走。”
温漓微顿,随便应付两句挂了电话,然后打给温母,提醒她出门。
温母早就准备好了,随时都能出发,听她那边很吵,问:“有人在吵架?”
温漓对着镜子绑头发,闻言看了一眼门的方向,“是邻居。”
她醒来就听到了,已经习惯隔壁总是吵吵嚷嚷,没当一回事,仔细听好像还有警察的声音,黄毛男鬼哭狼嚎。
“要抓抓她,抓我干嘛,老子是无辜的!”
乱七八糟的,温母听得直皱眉,“你赶紧搬出来,那种地方不安全又休息不好,你住着不难受啊。”
“等你离婚了就搬,找房子一起住。”
……
温漓等外面安静了才出去。
楼下好多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多是上了年纪的妇女阿姨,其中一个见温漓出来了拦住她问:“小姑娘,你是不是也住这栋楼二楼,你隔壁的女人真的是那个?”
温漓:“哪个?”
“鸡啊。”
温漓眨了下眼睛,平静说:“不清楚,怎么了?”
妇女狐疑地瞅着她,“那么大动静你没听到?那女的刚刚被警察带走了。”
温漓这才明白隔壁在吵什么,“好突然。”
“八成是被举报了。”妇女幸灾乐祸,“那个黄头发的混混也被抓走了,这都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