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伏望山挤在凌无朝身边,看着窗边窃窃私语你推我搡的两人,惊道:“这哥们儿想干嘛?小花可是我新认的妹子!”
黑猩大喜,双臂兴奋地捶着自己胸脯,“好!好!他喜欢女人就好,小凌安全!寻鹰,你安心去吧,兄弟替你守着爱情!欧吼!”
白猫攥着酒杯,死死盯着那边,恨声咬牙:“为什么!黑毛更帅吗?她不喜欢白的吗?白的多可爱啊!”
语罢,一脑袋栽到桌上。
他们都醉得差不多了,挤在一起哼唧,凌无朝耳边一时哭笑齐发,闹腾不堪。
忽然,花蛇把窗户推到最大,嗖一下跳窗,把沈越冥吓一跳,下意识抓她,只抓到一段滑溜溜的蛇尾。
花蛇跳下去就灵活地游远,朝楼上挥着胳膊喊:“一会儿见——!”
沈越冥还没缓过来,朝窗外遥遥骂她一句,“你有病吧!”
他拍着胸口回到桌前,凌无朝在剥最后一个虾,旁边三个都醉趴在桌上,嘴里念念有词。
这时,一只灰狼手臂冒出来,不偏不倚揽上了凌无朝的肩膀。
凌无朝肩膀动了动,没把它甩下去,沈越冥走近,刚抓起那只手臂就被反手握住,灰狼醉意朦胧,脸对着他,嘴里喃喃:“寻鹰……”
他一愣,凌无朝也停下剥虾的手,惊讶地偏头看。
紧接着就听到一阵“嗷呜呜呜”的哭声,伏望山紧紧抓着沈越冥的手,说起了醉话,“我好想你啊!寻鹰,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呜呜……”
沈越冥松口气,另一只手上去,准备强行把这狼爪子扒开。
凌无朝剥好虾,蘸了料汁,喂到他嘴边。
沈越冥双手都在跟狼爪子抗衡,只能用嘴接住魔皇大人的好意,夸道:“这虾不错,一会儿去后厨问问,往魔域也养点。”
“呜呜……寻鹰,我对不住你啊!我叫你一声大哥,却没忍住,对大嫂犯了错……”
“咳咳咳!”
沈越冥一口虾没咽下去,呛得猛咳,凌无朝给他倒了杯酒。
他接过酒来喝,笑道:“大嫂,望山兄对你是真爱啊。”
沈越冥很不喜欢那个李寻鹰,李寻鹰头上带点绿,他乐得看戏。
于是他拍拍狼脸,凑到伏望山耳边幽声道:“没事,大哥已经走了,大嫂现在单身,就应该托付给一只值得信赖的狼,相信大哥在天上也会祝福你们……”
他正说着,尾巴根就被凌无朝整个圈住,轻轻一攥。
他倒吸一口气,猛地挺直身子,只觉得从被攥住的地方开始,一阵怪异的麻痒蹿至全身,发顶的耳朵都在跟着轻颤。
“凌无朝,”他呼吸有些急,回头看,“你干嘛呢?松开。”
“望山对我有误会,他要找当初的救命恩人,错认成我了。这个寻鹰是知道的。”
凌无朝轻声向他解释,手攥着他的尾巴根没有松开。
“哦,误会就误会,你先松手……”
沈越冥浑身难受,忽然又一个激灵,被迫后撤两步,凌无朝直接圈着他尾巴根用力,从身后贴近他,“而且,我不是单身。”
沈越冥冷哼,“你就是单身。”
凌无朝向他发顶狐耳吹了口气,耳尖一惊,颤得更厉害了。
“沈郎,”他把唇贴近狐耳,轻声说,“我不和别人在一起。”
沈越冥的这双新耳朵十分灵敏,不论是凌无朝说话时呼出的热气,还是他那点缱绻勾人的尾音,都能接收得明明白白。
尾根被捏着,凌无朝贴他贴得很近,狐尾艰难地挤在两人身体之间。
沈越冥冷静了一会儿,心平气和道:“先放开,有什么话,面对面说。”
“我已经说完了,我不是单身,还有,我不和别人在一起。”
“嗯,我知道了,你放开吧。”
凌无朝不松手,沈越冥等了会儿,问:“又怎么了?”
凌无朝在盯着那对狐耳看,脸颊微红,呼吸有些急,“我能咬一口吗?”
“……”
这天杀的恋爱脑……不要脸的死断袖!
沈越冥咬牙:“你说呢?”
左耳传来轻微的刺痛,带着些舌尖撩过的湿润,凌无朝不给他任何准备,实打实地一口咬了下去。
紧接着撤开牙齿,松开他的尾巴,轻笑道:“很美味。”
沈越冥生无可恋地抬手摸摸自己左耳那个牙印,凌无朝还想揉他绒尾前端最蓬松的部位,沈越冥把尾巴从他手里抢回来,摔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