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自然瞳孔骤缩,体内血脉之力疯狂涌动。刹那间,一片片闪烁着幽光的鳞片,将他全身紧紧包裹,堪堪抵挡住这致命一击。
“小崽子,没想到吧!”黑熊精的咆哮中带着刻骨的仇恨,“爷爷我,已突破至结丹境界了,今个儿定要好好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风自然抹去嘴角溢出的血丝,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表面上,他依旧满脸不屑,双手抱在胸前,身子微微歪着,吊儿郎当地说道:“哟,结丹很厉害呀,我才筑基,但是照样拿捏你!怎么样,手下败将,没长记性?”
黑熊精被激怒,再次挥出熊掌。风自然侧身一闪,同时右拳凝聚灵力砸向黑熊精腹部。
黑熊精吃痛,却不退反进,张嘴喷出一道灵力光束。风自然连忙用鳞片抵挡,光束撞击鳞片,火星四溅。
风自然瞅准黑熊精转身时,露出的圆滚滚屁股的破绽,脚下却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啃泥。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他在心里暗骂自己大意,同时照着熊屁股就是一记“佛山无影脚”。
这一击,凝聚了混沌血脉的全部恐怖威力。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平地炸响一个惊雷。黑熊精根本无力抵抗,直接被这股力量劈倒在地,在地上挣扎抽搐了几下,两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看着倒地的黑熊精,风自然暗自思忖:这小子这么快就突破至结丹了,太不寻常了,背后一定有高人相助,后面肯定麻烦的很呀,自己也要抓紧修炼为好!
忽然他瞥见黑熊腰间挂着的蜂蜜葫芦,一把扯下来灌了两口:“算你走运,本公子今天心情好,不然把你爪子剁下来当兵器。”
说罢,他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去,留下黑熊精在原地。
风自然此刻却没心思管黑熊精。他急忙问鲲鹏:“老鸟,你快给我瞅瞅,就我现在这实力,能不能出去报仇啦?”
“哼!”鲲鹏扯着嗓子道:“就你现在这点儿修为,还想着出去报仇?简直是白日做梦!也就欺负欺负那些普普通通的修者罢了。真想报仇,起码得修炼到结丹,要是能达到元婴境界,那还差不多。”
“老鸟!结丹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风自然拍着胸脯,结果用力过猛,把刚吃的灵液果差点吐出来。
鲲鹏翻了个白眼,化作金光在他脑袋上敲了个爆栗:“分分钟?你筑基时灵液果吃太多,灵液果就那么多,不合理计划,你连结丹也突破不了!”
但鲲鹏心里却琢磨着:“这傻小子,可不能让他这么早就出去瞎折腾。他要是不赶紧升级,我还咋夺舍?”
这么一想,他清了清嗓子,又开始数落起来:“嘿,小子!你知道不,要想成功结丹、觉醒混沌海,还要经受五行雷劫,你行吗?。”
风自然听着,原本信心满满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他开始反思,雷劫就雷劫,那就好好准备不打无准备之仗——
随后的四十九个日夜。昏黄的烛光在风雨的肆虐下摇曳不定,映照在他憔悴而坚毅的面庞上。
《玄极杂记》被反复翻阅,泛黄的纸页被指尖摩挲得油亮,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最终他在某页残章里找到关键:“五帝归位阵,需以身为阵,以逆劫仙草、玄冰藤为引,可渡雷劫”。
“以身为阵?这不是要把自己当成祭品吗!”风自然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与愤怒。
他想起曾经在家族中被视为弃儿,遭受无尽的冷眼与嘲讽。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难道我历经千辛万苦,就是为了在这莫名其妙的阵法中送命?”
但他的眼神中很快又燃起一丝希望,“不,爷爷不会害我,这或许是我唯一的机会,能摆脱这被命运摆弄的人生。”
这看似绝境的阵法要求,让他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命运,去探索未知的风险与可能。
魔渊边缘,腐毒潭散着令人作呕的气息。硫磺的腥甜混合着毒蘑菇与铁锈的味道,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风自然的咽喉,呛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潭水犹如浓稠的墨汁,表面漂浮着泛着荧光的毒藻。每一片叶子都蜷曲如鬼爪,叶脉间流转的幽光,像极了黄屈虎那日追杀时眼中闪烁的贪婪。
风自然蹲在滑腻的潭边,双腿微微颤抖,那是紧张与寒冷交织的结果。他深知,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手中紧握着裂纹密布的玉瓶,瓶口对准潭底那点豆大的蓝光——逆劫仙草的嫩芽正从腐泥中顽强地探出。
刺骨的寒意顺着瓶身蔓延,冻得他指节白。指甲缝里还嵌着刚刚与黄屈虎交手时留下的毒砂。
左臂上那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此刻还在隐隐渗血。结痂的纱布与衣料紧紧黏在一起,每动一下,都如同被撕裂般疼痛。
“去他娘的玄霜!”风自然咒骂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村头王婶骂街时的泼辣模样,“比她的裹脚布还难缠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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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往昔的记忆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放映。他又想起被白伯光欺负后,自己躲在角落里默默哭泣。
这些屈辱与不甘,此刻都化作了他心中的怒火。
他咬咬牙,用尽全力咬破指尖,三滴精血坠入潭中,如投石入水,瞬间惊起满潭毒藻狂舞。
蓝光骤然暴涨,他看准时机,将玉瓶狠狠插入潭底,腐泥翻涌间,终于裹住了那株半寸高的嫩芽。
那一刻,他心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对未来的迷茫:“这逆劫仙草真能帮我渡过雷劫吗?还是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深夜,树洞摇身一变成为临时的炼丹房。
昏暗的光线中,青铜鼎内的药汤正“滋滋”作响。第七次爆燃的青紫色火焰如恶魔的爪子,无情地舔舐着风自然的袖口。
他骂骂咧咧地甩动手臂,烧焦的布料“噼啪”掉落,露出小臂上新增的烫伤,疼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失败了,都怪我加多了赤焰草根!”他懊悔不已,心中充满了挫败感。
“爷爷要是看见我把丹炉炼成窜天猴,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敲我脑壳。”
他苦笑着扯下冒烟的袖口,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墙角那捆用兽皮裹着的“玄冰藤。
为了这株藤蔓,他在零下三十度的雪原被冰狼追了三天三夜,至今右腿还留着被狼牙划伤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