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白瑞像只斗败的公鸡,想着自己在村口被风自然狠狠教训的狼狈模样,又瞧了瞧自己身上脏兮兮、破破烂烂的衣衫,嘴角泛起一丝怨毒。“风自然,你给我等着!”
一进家门,白瑞就扯着嗓子哭喊起来:“爹,爹,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白福田正在书房里研究族中事务,听到儿子这带着哭腔的呼喊,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书卷,快步走出书房。只见白瑞头凌乱,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模样狼狈不堪。
白福田年轻时,曾怀揣着仗剑天涯、行侠仗义的梦想。可家族利益的重担压在他身上,他不得不放弃理想,将全部心思投入到维护家族荣耀与利益中。
此刻听到儿子的哭诉,他顿时火冒三丈,脸色变得铁青,“砰”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岂有此理!这风自然简直不把我们白家放在眼里!”
他来回渡了几步,瞥见桌上前些天收到的幽灵教通知,眼珠子滴溜一转,计上心来。
很快,白福田便着手准备召开族会。他命人在村子中央的宗祠四周挂上象征族规威严的黑色幔帐,两侧各摆放着一排燃烧的火把,将整个场地照得通明。
族中村民们也纷纷闻讯赶来,围在宗祠前,交头接耳,神色中满是疑惑与不安。
白福田身着一袭黑色的族长服饰,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高台。他站定后,目光威严地扫视全场,原本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白福田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而洪亮:“今日,我族要举行一场庄重的仪式。”他稍作停顿,从一旁长老手中接过一本厚重的族谱,高高举起,“此乃我族传承数百年的族谱,记录着每一位族亲的血脉与荣耀。”
接着,他脸色一沉,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然而,经我多方查证,风自然的爷爷竟与被灭的玄极宗有着莫大牵连,极有可能是玄极宗余孽之一。
如今幽灵教全力搜查玄极宗余孽,为保我族平安,免受牵连,依照族规,必须将风自然及其爷爷逐出族谱。”
话音刚落,台下一片哗然。村民们纷纷交头接耳,“这怎么可能?风老头一直都是个善良本分的人啊。”……但白福田在村里一向说一不二,众人虽觉得此事蹊跷,却也不敢公然反驳。
风自然被两名身强力壮的族人拉上高台时,心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他没想到家族竟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仅凭一个通知就将自己和爷爷扫地出门。
可随着愤怒渐渐平息,他反而冷静下来。他开始思考,这就是所谓的人情冷暖、人走茶凉吗?对人心的凉薄,远比这驱逐更让他心寒。
白福田翻开族谱,找到风自然及其爷爷的名字,提笔重重地划了一道红线。
“今日,自此刻起,风自然及其爷爷不再是我族之人,其名从族谱中抹去,往后我族与他们再无瓜葛。”白福田大声宣布道。
随后,白福田手中的铜盆“哐当”砸在石台上,混着狗血的符水溅出腥沫,在火把照耀下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这水是他命人连夜在祠堂熬的,掺了狗血和三滴童男血,专门用来“洗去逆种血脉”。
“风自然,跪下受洗!”他高举铜盆,阴影笼罩风自然单薄的肩膀。
少年却挺直脊梁,颈间随呼吸起伏的混沌印记突然烫,像被扔进火炉的玉佩。
符水泼来的瞬间,皮肤表面浮出半透明鳞甲,将污水“滋啦”蒸成血雾,在族谱上空凝成斗大的“风”字,笔画如鲲鹏展翅,尾尖还滴着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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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风自然舔了舔溅到嘴角的血水,咸腥中带着混沌海的苦涩,“你泼的不是脏水——”
血雾突然化作锁链崩断的虚影,“是你们白家三百年前卖给魔族的因果!”
台下长老们集体后退,有人注意到白福田袖口露出半截黑色契约,边角印着与血雾相同的纹路。
风自然被推搡时,爷爷留下的酒葫芦“当啷”砸在族谱上。火漆封印裂开的瞬间,一股比岩浆更古老的气息涌出,像是混沌初开时第一滴酒气,带着开天辟地的粗犷。
族谱被烧穿的窟窿里,飘出半张焦黑的血书,字迹是爷爷惯用的狂草:“然儿,天地是个大酒缸,醉了醒了由不得自己!”
他记忆突然涌来:七岁那年暴雨夜,爷爷曾对着葫芦喃喃:“这破玩意儿,装的不是酒,装的是混沌初开时的第一滴酒气……”
李婶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指甲比村口铁匠的剪刀还尖,直接朝风自然脸上抓来。
这个曾塞给他灵桃的妇人,此刻眼神比黑熊精还凶狠:“你爷爷早该被逐!去年冬至,他在后山画的阵比井口还大,准是给魔族开大门!”
她鬓角的银簪勾住风自然袖口,露出半截鳞片。
“看!这妖物的鳞甲!”她尖叫着后退,撞翻身后的火把,“老风家早该断子绝孙!”
围观人群中,王婶跟着附和:“难怪他总偷我家灵桃,准是拿去喂魔宠!”
曾借他农具的张叔也啐道:“早觉得那老东西不对劲,整天抱着个破葫芦说醉话……”
风自然看着李婶间掉落的灵桃干——那是他去年帮她摘灵桃时送的,此刻却被踩在泥里。
他忽然笑了,笑容比月光还冷:“原来人心比魔渊的毒雾还脏。”指尖无意识摩挲酒葫芦,鳞片在阴影里泛出血光。
说罢,他甩开押着他的族人,掏出爷爷留的酒葫芦:“这酒爷爷说等我成亲时喝,可惜你们没机会喝喜酒了,我敬老头子一杯!”
他说着拔出葫芦嘴,把酒洒向地面,有几点酒水溅在族谱上,族谱上空竟显出:“族谱算个球,我孙子是混沌海上的狂风!”几个血字。
他摸着火漆封印的酒葫芦,葫芦表面凹凸不平,隐约有“双鱼相缠”纹路,心中嘀咕:“老头子总说醉话,这破葫芦能装什么天地。”
台下村民则是一阵交头接耳,白福田呆了一会才缓过神来,他望着风自然离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股不祥之感。
被逐出族谱后的风自然,并未被打倒,现在他确信只有强大自身,才能打破这世间的不公。第二天清晨,晨光初露,他便和幻尘再次来到灵液树旁。
狐爪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残影,每一次扑击都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好似要撕裂空气。风自然的掌风如刀,劲力较之前增长了数倍,双方你来我往,激战了五十多个回合,依旧难分胜负。
灵狐感受到风自然功力的显着提升,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它出一声低沉的吼叫,似乎是在赞许风自然的进步。
灵狐身上的灵珠也突然出“叮”的一声,跟村口李婶的传讯玉简似的。下一秒,狐狸爪子一挥,空气像被熊孩子撕开的作业本,“刺啦”一下裂出好几道大口子。
风自然一边躲一边吐槽:“好家伙!这狐狸是偷了裁缝铺的剪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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