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帝连着批了十几本折子。
王全递上一碗参茶,“陛下您喝口茶,歇息一会。”
永宁帝接过茶。
指着一叠有关宁远的折子问,“去宁远的人到了吗?”
“老奴算着时间该到了。”
王全笑笑,“老奴听闻宁远的物产十分丰富,以后咱们大栎的国库要充盈了。”
永宁帝忽道,“户部一直说缺银子,楠风打宁远调动了周边二十万大军。
他们的银子是从哪出的?”
“七殿下在汉中卫,义卖各个州府送的礼物,老奴记得数量不少。”
“不够!”
永宁帝是带过兵的人。
他知道调动二十万人攻打宁远,大概需要多少银子。
“去查查。”
“是。”
王全推测,永宁帝对朱楠风还是戒备。
这次,朱楠风先斩后奏,永宁帝更是耿耿于怀!”
永宁帝想到了夏时月,问他,“长乐受封了将军,不知怎么想?”
“郡主一定是高兴坏了。”
“不一定。
朕猜她会说,陛下还不如赏赐我一些金子!”
“郡主那性子是这样。”
王全又说,“陛下对郡主是真好。
这云弋将军的‘弋‘字,费了陛下的心思。
老奴都知道这‘弋’字,代表坚强勇敢,谋略深远。”
“你出息了。”
王全笑笑,“老奴不懂,是起草诏书的大学士讲的。”
“郡主是咱大栎,第二个被封为将军的女子。”
永宁帝手中的笔一顿,一滴朱红的墨落在了折子上。
巡防的队伍在锦城休整后,启程继续向西。
夏时月来了癸水,一路都懒在车里。
防风见她无聊,说,“早知如此,该给小姐带一些话本子或调香的材料。”
白芍拍拍腿,“我能替小姐找到书。
我见十殿下每日都在看书。”
“他能看话本子?他看的我能看?”
夏时月说完,掀开帘子向外看。
路的两侧除了树木还是树木,遂又向前张望。
朱宸辉的车就在她的前面。
遂道,“去问问也行。”
“那我去替小姐问。”白芍准备下车。
“我去吧。”
夏时月吩咐重楼,“去前面请十殿停一会,我有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