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之珩!”安若初厉声打断,眸光如刃,“我安若初不是商品,轮不到你们争来抢去!我不是你们要就能得到的,你们如果再这样无理取闹,明天我就离开这里,你们永远都别想找到我!”
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瞬间将两个男人的对峙撕开一道裂痕。
封之珩的喉结滚动了下,未出口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顾司宴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握住安若初的手:“若初,别动气,你脚上的伤还没好。”
安若初却径直从床上起身,对着顾司宴说:“你待在房间里等着我,我会和封先生说清楚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封之珩沉默地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最终坐进了封之珩的车里。
密闭的车厢内,封之珩忽然俯身,颤抖的手轻轻托起安若初的脚踝,指腹小心翼翼地揉着。
“初初,是我混蛋,不该对你脾气,更不该把你丢在路边,等我回去找你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你了……”
他的喉结剧烈滚动着,再也说不下去。
安若初突然感到脚背一凉,这才现封之珩的眼泪正一滴滴砸在她脚上。
她猛地抽回脚,声音比车窗外的夜色还冷:“封之珩,这世上没人会永远站在原地等你,既然你能狠心把我扔下车,现在又何必演这出深情戏码?”
封之珩突然狠地将她搂进怀里,滚烫的泪水浸湿她的肩头:“原谅我!求你!”
他哽咽得几乎说不成句,“是我气昏了头……原谅我……好不好?”
“原谅你是上帝的事!”安若初用力推开他。
封之珩望着安若初冷漠的侧脸。
他缓缓从西装口袋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幽蓝的火光映照着他猩红的眼角。
他深吸一口,烟雾在车厢里弥漫开来。
“既然你这么恨我。”他声音沙哑,又吸了一口烟,吐出。
随后打开一旁的储物箱,一把军刀被他取出,刀鞘被随意丢在座椅上。
他不由分说地抓住安若初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微微皱眉。
冰凉的刀柄被强硬地塞进她掌心,他宽厚的手掌包裹着她纤细的手指,引导着刀尖抵住自己左胸。
衬衫被刺出一个小洞,鲜红的血珠很快浸透布料。
“来!”他嘴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送我去见上帝。”
刀尖下,他的心跳透过刀刃传来,一下比一下沉重。
“神经病!”安若初骂道。
她用力想要抽回手,却被封之珩死死按住。
封之珩低低地笑了,眼底却是一片疯狂:“初初,来啊!”
他握着她的手又往前送了送,刀尖又没入几分,鲜血顿时染红了一大片衬衫。
“我不怕疼,只要这一刀下去,我就能去见上帝,求他原谅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带着病态的温柔:“这样,你就也能原谅我了。”
温热的血顺着刀身流到安若初手上,黏腻的触感让她一阵抖。
封之珩的额头已经冒出冷汗,却仍然固执地握着她的手不放,眼神偏执得可怕:“你不是说……原谅我是上帝的事吗?那就让我去见他。”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难受,却还在强撑着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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