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摸了摸下巴。
“娶媳妇啊,倒是需要不少钱,不过更金贵的还是彼此相爱的心。”
接下来的半个月,许砚舟的工装裤口袋里总装着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
每天凌晨五点就能看见他在花架下写写画画,沈望舒凑过去看,只见上面列着“喜被尺寸”“糖块数量”“自行车接亲路线”等等。
婚礼的方方面面,许砚舟都考虑到了,只是最后一项“望舒喜欢的花”后面画了问号。
这天傍晚,许砚舟扛着半袋水泥进门,肩头的蓝布衫洇上了汗渍,他放下水泥,缓了一会儿,呼吸才逐渐平稳。
“问过卖花的王婶了,她说城里时兴送玫瑰,可我跑了三家花店都没货。”
他擦干净手上的灰,从口袋掏出一朵用红绸子扎的假花。
“我找裁缝李婶学的,我知道有些难看,等婚礼那天,我扎朵更好的给你。”
“很好看。”
沈望舒接过花别在胸前,踮起脚尖在许砚舟嘴角落下一吻。
“给你的酬劳。”
这半个月她明显能感觉到许砚舟的变化。
这个从前只会和机床打交道的老实男人,现在已经能和街上的小贩讨价还价了。
为了照顾好她和孩子,许砚舟甚至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只是有一点。
沈望舒看着面前从头红到脚的男人,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都在一起多长时间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她出声调侃,许砚舟却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没办法,你总是这样,太犯规了。”
许砚舟的脑袋轻蹭着沈望舒的脖颈,让她感觉到一丝痒意。
她别过头,强装镇定咳嗽两声。
“好了,我们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