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我想和你办场婚礼。”
许砚舟轻轻摩挲着沈望舒的手。
“上次领结婚证太急,连束花都没给你买。”
“怎么突然想。。。。。。”
看着男人局促的模样,沈望舒的话到嘴边转了个弯。
“也好,我回去和母亲商量一下,具体需要多少资金,你到时候知会我一声就好。”
“是该商量。”
许砚舟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鬓角的碎发,动作比调试精密机床还要轻。
“但应该是我出资才对。”
他从裤兜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币。
“这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钱,交给你看管。”
“等我评上八级工,还能比现在再多领十块,还有奖金可以领。”
“我一定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委屈的。”
看着许砚舟真挚的眼神,沈望舒也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送沈望舒回去后,许砚舟回了厂房,他在铁架前徘徊半天,手里的工资条都被他攥出了褶皱。
窗外的蝉鸣声一浪高过一浪,他忽然转身,撞得铁架上的工具叮当作响,惊醒了正在打盹的老王。
“师傅,您说现在娶媳妇,得花多少钱?”
老王缓缓戴上老花镜,上下打量着这个平时只喜欢闷头干活的年轻人。
随后,他叼着烟卷笑了起来。
“好小子,几日不见媳妇都有了?”
许砚舟的耳尖爬上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确实是领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