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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担心他的安危,尽同门之谊,绝无半点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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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度一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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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
“为什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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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瑶有些委屈,有些气愤,他摆脸色给谁看呢?
二人沉默着走了半路,路遇一小渔船,巡花柳斩断船绳,推舟入湖,冷冷道句:“上舟。”
天元宗建在湖岸半岛,乘舟穿湖,比用双腿行走省时省力。
船上无桨,主人为防偷,都不会将桨放船上,但恰巧顺风,御风而行,也可荡回宗门。
残星渐隐,长空暗沉,湖水如墨染,扁舟莲波滟。
美景如画,二人却无心赏景,巡花柳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你到底愿不愿嫁我?”
郁瑶一愣,坐直身子,疑道:“师弟,你是何意思?”
“我们把话说开吧,我并不是非你不娶。你若是心有良人,就趁早把婚退了。如此对谁都好,免得相互耽误。”
“我…没有这个想法。”
退婚的机会就在眼前,郁瑶却犹豫不决,今夜同生共死,共度患难,足令她倾心,“我是愿嫁你的。”
“当真否?”
“真的,是我本愿。”
郁瑶嘴上如是说,心里却很迷茫,将后半生交给巡花柳,未来真能幸福吗?
可若是把婚退了,放弃眼前这位舍命为红颜的少年,舍弃廉贞星位,又感觉可惜。
遇事不决,可问本心。她的本心是喜欢巡花柳。
“你真要嫁给我?”巡花柳再三确认。
“真,真的,真嫁你,说一不二,别再问了,羞人。”
“那你老实说,到底和闻人羽是何关系?”
“我和他真的清清白白,没有任何瓜葛。你若真的在意,日后我和他少往来。”巡花柳盯着她,认真问道:“你初吻还在吗?”
“你想哪去了,当然在呀。”郁瑶脸颊染上红晕,“我最多,就碰过手,就是今日戏院的那次。我又不是月莹栀,我有底线的。”
“真没有一腿?”
“清清白白呀!我是你娘子,师父钦点的儿媳妇。”郁瑶撸起衣袖,自证清白——白臂上的一点红砂显目,处女未破。
“我身子是干净的,莫要再说我和别人有染,我已决定许身给你,今生便是巡家妇。”
少女真情流露,巡花柳心结已解,重露坏笑,搂住郁瑶,道出纯爱的话语:“先前我也不对,师姐莫要生气。你若肯嫁我,那我便娶你为正妻,过来给我亲一口。”
郁瑶松了一口气,心道还挺好哄骗,若真闹到退婚,怕是会得罪师父,巡花柳也不算太差,嫁便嫁了吧,日后好好雕琢,未必不能成器。
“只能亲脸,还没成婚呢。”
“我要亲嘴。”
少年凑近,郁瑶心里甜甜的,只觉两颗心贴得好近,她轻闭上双眸,微微地嘟起嘴,就像春天绽放的花朵,羞涩而诱人,两人双唇相触,浪声、风声都消散了,世界仿佛安静了,在这无声的瞬间,无酒人自醉。
巡花柳年少纯情,觉得不能像对待娼妓般对待正妻,未有逾矩,只吻嘴唇,良久唇分。
郁瑶俏脸红扑扑的,此刻,她忘记了利弊,忘记了得失,眼中只有这位少年。
这一幕刻在郁瑶心底,多年以后,她只有服用罂幻散,才能梦到这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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