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并没有感到恐惧,脸火辣辣的,心里也火辣辣的。
你怎么敢指责我?你明明在说谎,你连真相都不敢告诉我,现在却把气全撒在小孩身上?扇巴掌的戏,我今天已经见多了。
她现在这张脸真不赖。
我的心理第一次和儿子的身份生分离,以冷静到恶毒的眼光看这个女人。
我想她真的很会演,搞得好像当真是自己小孩在顶嘴一样。
我本来想象着我们俩相遇时的情景,她会不安、害怕,我都能猜到,她会不知所措,也在我的想象里,因为她的儿子下午可能目睹了一些事。
可没想到,不知所措的人是我,因为当我真正面对这个被轮奸过的女人,我面对的是她的满腔怒火。
我才和黄哥赌过气,说要把真话全告诉她,绝不放过那帮不法之徒。可我不打算说了。相反,我心中生出一丝叛逆的快意。
行,就由着她吧。我心中有一面希望看见她支棱不起来。好像她沉沦了,那我的不上进,也是无可奈何的。
公交来了,就在母子俩对峙的时候。
“回家再收拾你!”
林莉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拽上了公交。
上了车,我挑了一侧坐下,妈妈却没挨着我坐。她挑了另一侧,估计是气极了,不想挨着我。
我不明白她咋想的,她是真生气了吗?
她难道忘了她现在对我的斥责都站不住脚吗?
明明母子俩都是受害者,她却搞得像是下课后真没找到儿子一样。
林莉双手抱胸,双脚踩在前座下方的杆子上。她扭头看着窗外,脸面严肃。
我才留意到她穿的是拖鞋。她连人字拖都落在了道馆里,也不晓得是不是被大修射过,她嫌恶心。
拖鞋里的脚总是很精致,指甲盖很圆润,还亮晶晶地在反光。它们精致得不分场合,像极了她不分场合的嘴硬。
妈妈经常花很多时间在保养上,我从来没那么感兴趣,可她影响了妹妹,小小年纪,脚指甲涂了粉色。
“林莉姐到底三十几啊?”
“你捏捏,细皮嫩肉的。”
两只赤裸的脚,架在一个教练的肩上,足趾紧致地并着,指甲明亮。它们好像来自一个精致的世界,和身下那粘稠混乱的交合处毫不相干。
我不记得我是啥时候站在了道场里。我甚至不记得我是啥时候答应黄哥,跟他离开了更衣间。
可他给我抹了药水后,我确实就被他带了出来。我站在他身前,目睹眼前的淫乱。
三四个男人围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她的脸我看不见,刚巧被她高抬腿遮住了。
齐根的短散开了,垂在肩上。
翘在空中的一只脚,上面还穿着人字拖,大修握着她的脚踝,挺着胯,拿她的脚掌和鞋面挤压肉棒,来来回回抽送。
别看是人字拖,它是妈妈一次母亲节买给自己的犒劳。
“林莉!就这破鞋你花了多少?”爸爸不敢置信地看她,妈妈怪不好意思的,“诶呀,你要这样想,这不是鞋子,是牌子。”妹妹后来告诉我要九千,我对价格没概念,只晓得妈妈天天穿出去显摆。
“当俩娃的妈容易嘛我?犒劳一下自己不给呀!”
“有这钱买个皮包不更好?更贵的我也觉着值当。”爸爸不能理解,这下妈妈不耐烦了,“去去去,老娘乐意,自个儿的钱,你管我呢!”
大修甩手把人字拖扔到地上。鞋子翻了个面儿,形单影只。
精液沿着倾斜的鞋身留到地面。他完事儿了,空中那只潮湿的脚掌也白哗哗的。
“一看就是从小养尊处优的主儿,有小孩也改不了。”
“嘿,老子最爱干这种养尊处优的婊子。”
一个教练压在林莉的身上。我在他们身后很远的地方,只看得见男人身下的一个肥白屁股,宽实的盆腔仰面朝上。
这个屁股我见过,呱呱坠地的第一秒就见过,后来隔着裤子见过十几年。
我从没想过它还有享乐的用途。
现在它被男人轮流压在身下,臀肉拍击地面,砰砰砰,泛起肥白的波纹。
一根硕大的阴茎在股间抽送。股间的肉缝又红又肿,看着松垮垮的,两侧一圈的毛无比黑亮,搅作一团。
一只手从我的身后伸过来,手上沾了蓝色的水,搓揉我的阳具。
胸口的黑洞螺旋着扩张,此刻,我又感受到了另一个洞,在阳具附近扩张着。
我看着眼前的画面,再也忘不掉了,哪怕过去许久,也会一直在我眼前泛起。
巴士在城中慢悠悠地开,开向我家附近的巴士站。
车上人不多。母子俩分坐在两侧,我呆,林莉看着窗外。
“你换衣服了?”我扭过头问。
这个短女人不理我,也不晓得在想啥,我看不见她的脸。
“问你,你换衣服了?”我不怀好意,“你连鞋子都换了。”
“换了就换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