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却不能说得再深了,周围来来回回的婢子总有耳目,若报给薛虹渚,自己怕不是要被卖到南边妖国去了。
于是她收敛心神,全作无事状,继续道:“痋虫乃是最为凶恶的一道险情。那虫儿指甲盖大小,成群结队,徘徊于南方森沼深处。它们远观状若黑雾,火烧不尽雷劈不散,一旦被其缠上,哪怕元婴之体,顷刻间都要被啃成一堆白骨。《荡妖平南录》乃是一本详实好书,却多是记录战事,那时若有人见到痋虫,也活不到写下文字的时候。好在痋虫异常罕见,百年难得一遇,真若遇见,只当是上辈子作孽这辈子交代罢了。”
少年听完后连连拊掌:“赢姑娘好口才,着实添了不少见识。只是那故事讲得吓人,叫我今夜如何睡得踏实。”
他推案而起,袍带一勾,嬴澄便知他又要行功。
薛虹渚躲出去了,满园的练气筑基都叫他采伐殆尽,只剩嬴澄一人支撑。
她暗叹一口气,本想找机会讨要今日那二十灵石的赏钱,一时不知怎的却没能开口,被他拦腰一兜又抱上床去。
不想得,这一次少年却没用真气激她阴宫,反倒是轻轻将她放倒,亲手解了小衣,探来吻她脖子。
嬴澄正觉疑惑,少年已舔在她耳廓上,搔得她一阵酥麻。
“她欺负过你,是不是?”
少年声音宛如蚊音,叫嬴澄全身一震,前尘往事卷起骇浪,被少年在耳边叫破,于眼角沁出一滴泪来。
他不仅接了递去的暗示,更是借细微处一眼勘透自己与薛虹渚埋藏的恩怨。
此等敏锐心机,叫嬴澄心神大定。
她也无甚所求,只如先前说那些苦人儿一般——不去浪费心中那一缕勇气罢了。
她对宁尘点了一下头,轻声说,是。
宁尘再不说话,捉了她双唇一番轻啜细抿,手也摸上了嬴澄的肩。
前些日二人交合,宁尘只是一味攻伐娇嫩处,与她全没有半分亲热。
嬴澄只当他是嫌自己不净,现在才明白,是他未曾敞心罢了。
厮磨不过片刻,嬴澄水到渠成。喉咙发干,主动引了那痛人巨物纳进胯下,柔声道:“妾身修养数日,身子稳得多了,请公子行功。”
阳物挺入,却不似先前那般凶猛,更是没有强行撞她阴宫。
嬴澄本是做好了风雨飘摇的准备,未曾想嗓子眼却被一阵舒缓耕耘吊了起来。
宁尘一边亲她脖子,一边揉她乳尖,缓慢推起,轻轻落下,愈演愈急,转瞬又逝,把嬴澄撩拨的心火上涌淫蜜直淌。
她使劲撅了屁股去迎,宁尘这才使上力气,猛操几下日到花心,美得嬴澄哀叫一声,紧紧将他抱了。
宁尘腰身起伏连插带磨,一炷香功夫细细密密将嬴澄送到高处,从前狂喷激烈之后腹中是空的,心也是空的,这一次却给嬴澄填了个实在,身子颤着泄了个绵长。
阴元仍是随着阴精滑走几丝,好歹不是强抽去的。
嬴澄喘息片刻,觉得尚有余力,脊梁骨都舒爽的那么通透,又忍不住翻上宁尘腰际,前后摇起臀儿服侍于他。
今日少年不再大力采伐,嬴澄尝出是他奖赏自己,便一心一意去贪那棒儿的雄壮。
平日接的那些芒城富家子弟,多半没有修为,一个个银样镴枪头,豪金掷下诗曲唱和半个晚上,攀上嬴澄卧榻却撑不过片刻。
今夜宁尘有意给她甜头,叫嬴澄自斟自取,喂得她酒足饭饱,胯间湿的一塌糊涂。
一个时辰下来,嬴澄大小去了五次,心有余力不足,不敢再贪嘴,一边起伏一边瞥着宁尘脸色。
宁尘顺着她分寸,亦不再痴缠,扶了她细腰猛挺几下,催她哎呀呀叫着扑倒在自己胸前。
“嬴澄斩了赤龙没有?”
“嗯……我这风尘中人,岂能……呜!!”
宁尘放纵精神,在她宫芯上自顾自舒爽了几十下,凿得她阴关微开。
嬴澄有了几次高潮打底,这最后一合的粗横暴烈恰好戳着心意,虽知这一下大败亏输,一晚上护住的阴元又要流泻殆尽,仍架不住一身淫骨娇媚,不想出半句话阻拦。
小腹缩阴宫战,嬴澄微闭双眸,闷哼一声阴精喷泄,全身抽了两抽就要软倒。
殊不料宁尘阳精激射,直入中宫,烫得她美目圆睁,忍不住失声大叫。
她陡然发现,宁尘这些日子采摘几百名女子,还从未出过精。
嬴澄一边高潮一边被他射满肚子,迷迷糊糊之间好似品出了些许情义,不禁娇吟着寻过去,把舌头拼命送进他嘴里痴缠。
腹中那巨蟒缓缓滑动,榨干了嬴澄最后一点力气。
阳气灌注阴宫,将她操漏的阴精补了又补,浓浓密密还护了崩泄的身子。
嬴澄又暖又懒,双目一闭昏睡过去。
不知什么时辰,一道几不可查的声音飘来。
嬴澄忽地起身,望见那少年背对自己,依旧在桌边读书。
她眼前一片迷蒙,如同被雾气遮了双眸,又像是一场大梦身不由己,只见得自己摇摇晃晃翻下榻来,痴痴愣愣行去侧边厢,从一名婢子手中接过一只茶盘。
然后她慢慢踱回去,亲亲热热与少年说了几句话,自己竟像隔了百层轻纱听不真切。
手也不听使唤,给他满满倒了一杯香茶,含到口中,旖旎着往他嘴里去送。
嬴澄思虑不清,却突然心中大急,只觉得有什么祸事在前,拼命想要停下。
可远远那道音色又猖狂几分,她脑袋中仿若灌了铅水,又沉又混,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少年搂了她腰,笑盈盈顺意吞了她口中之茶,又细细在她颊上啄过,继续低头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