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我看清了这屋里实在局促简陋得很,就像周奇之前描述的那样,只有一张靠着里墙的床,一只床头柜,边上再竖了个大点的柜子。
他们所说的桌子,是靠着外墙大窗摆的,与床相对。
桌面雪白雪白的,桌边摆着张椅子,一个黑呼呼的东西待在里面,仔细看去,赫然是个人,坐在椅子上,上半身匍匐在雪白的桌面上,一动不动。
“刘哥……”李正明低声惊呼。
“别嚷。”我这么一说,四个孩子都安静下来。
我四周望了望,不见老婆踪影,心里着急。
想把欣儿推开来找,但她却粘在我身上了。
无奈之下,问怀里的欣儿:“刘哥我是找着了,白肖肖呢?”
“喏。”欣儿往桌上一指:“那么大个活人,不就在那吗,主人仔细看。”
我细看那桌子,这才发现,桌面上雪白的,并不是桌布或是别的什么,而是老婆的裸体。
刘哥也不是趴在桌子上,而是两手扒着我老婆的腰线与大腿,头枕着她小腹到腿根的三角区,脸面朝下,鼻尖与嘴巴刚好卡在腿根私密处,像是睡着了般。
那枚翠绿色的三叶草戒指,正戴他左手中指上。
老婆的戒指尺码很纤细,给周奇李正明他们戴还算合适,要戴在刘哥手上,就很勉强了。
看得出来,这戒指戴得很紧,箍进了指肉里。
我还注意到,即使是昏睡状态,他那手指仍然用力扒住老婆腰侧软肉,将我老婆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
老婆仰面躺在那,一双美目沉静地望着我与周奇等人,脸上带着些许微笑,却又不说话,只是那么看着。
她美妙的胸脯在昏暗月光下,丢失了很多细节,只能大致看出圆润的弧线,反而更添朦胧美感,均匀且舒缓地随呼吸起伏。
一头波浪秀发披散在俏脸四周,铺了半张桌面。
周奇急切地凑上去,双手摸上老婆脸蛋与长发,低声呼唤:“白老师,我们救你来了!”
老婆只是看了看他,脸上笑容不增不减,什么也没有说,一丝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做。
“白老师这是怎么了?”周奇问我。
“你已经不是她的主人了。”我提醒周奇:“看样子,是刘哥对她下了什么指令,白肖肖还在忠实地执行着。”
“是‘静止下来,成为桌布’的指令呢。”欣儿搂着我脖子,在我耳边低声细语:“刘哥先是让白奴认为自己是张桌布,再又坐到椅子上,让欣奴把晚餐端上来,垫了垫子,摆在白奴胸口与肚子上。”
这听着太新鲜了,若不是时间紧迫,我还真想细细听下去。
“然后,他让欣奴坐他身上,命令欣奴认为自己是台机器,供他插入,欣奴自己要不停地上下运动。嘻嘻,欣奴假装自己是了,其实心里想的全是主人。刘哥一边玩弄欣奴,一边把晚餐吃了。那里面混了主人交给欣奴的药粉。”
“好好,你做得好。”我试着将她再次推开,却又被她胳膊缠住腰部,一对丰满的奶子紧紧贴到我胸口上。
无奈之下,说:“欣儿,退开些,让我做正事。”
“哦……好吧。”欣儿撇嘴执行了这道指令,站到一边,眼睛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老婆。
为了能让她灵活地瞒骗刘哥,我这次给欣儿保留了很多自主意识。看得出来,在她意识深处,很警惕“另一位女奴”的存在。
周奇说:“叶叔叔,戒指就戴在他手上,我给它拔下来吧。”
我制止他:“不行,这戒指太紧了,强行拔的话,他会觉得疼,那就醒了。更稳妥的方法是我先控制他,剩下的就简单了。还有你们几个,都听清楚了。一会我要你们把他搬起来,让他‘舒服地’坐在那。注意了,不能强行,不能用力,要让他觉得舒服,随意,轻柔,听明白了吗?”
李正明点点头:“兄弟们,该咱们出手了。我负责肩膀。”
杨宁上前,和周奇一人扶起刘哥一边胳膊。吴敏到刘哥身边蹲下,轻轻按住他的腿。
李正明看向我,见我点头示意,他开始指挥大家一齐配合动作,边做边说:“慢慢来,先把他往前推一点点,松开手指,让他别再扒住白奴了。好,现在往后扳,让他坐起来,一起用力,起……”
刘哥软绵绵地坐直了,朝后一靠,几乎是摔进椅背里,整个人震了几下。我瞪眼瞧着李正明,他只有不好意思地朝我吐了吐舌头。
“呼……”刘哥长出口气,抬了抬胳膊好像要揉眼睛,那胳膊却被杨宁轻轻摁住了。
我扭头朝欣儿小声问:“怎么回事,他怎么这么快就要清醒了?”
欣儿摇头说:“欣奴是按照主人的指令,把所有药粉都拌饭喂给他吃了。”
我心念电转,这是治疗精神疾病极端情况的常见药物,它的适当剂量、起效时间,是我专业内的知识,本不该有差错。
但,刘哥或许是很少见的,对这类药物不敏感的个体。
眼下,他只是处在意识迷糊阶段,只要受到外界刺激,随时都有可能清醒过来!
我立即朝李正明做了个双手轻轻向下压的手势,意思是保持安静,动作轻缓,千万不要再刺激到他。
李正明看了,用力点头,朝我比了个OK。
他挥了挥手,跟杨宁他们一起,几乎使出全力,按肩的按肩,抱胳膊的抱胳膊,将刘哥“向下压”得紧紧实实。
刘哥“咦”了声,身体摇晃挣扎,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条缝。
我手忙脚乱,从衣服内兜掏出怀表,指弯勾住表链,熟练地一抖手腕,那怀表便悬挂于刘哥眼前,有节奏地左右摆动。
“别动,看这里。”我说。
这药效虽然薄弱,却还是在影响他。刘哥迷迷登登,满脸不解,眼睛不由自主地听了我的话,盯住了这只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