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旁的下还长着无数半人高的石笋将漏斗环环相抱,火光映照之下,石柱与石笋五光十色,美轮美奂,真有种世外桃源的仙韵。
洞口一带长满了青苔与爬藤,在火光映照下依然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众人对望一眼,这是空气与水源全都富足的现象,这洞中真是藏身的好地方。
在邵承安的带路下,众人顺着条陡坡一路向下。
陡坡两旁是深达三丈余的峭壁,两道暗河顺流而下。
途中见河流中一处天然石床,石床两旁各有一只形似仰天张嘴的蛤蟆钟乳石,洞顶上水滴涓涓滴落,正落入蛤蟆嘴里。
又行数百步,按计算已从半山深入地底,前方现一石门。
如封似闭,侧身才可勉强钻过。
邵承安领先,吴征其次,通过后心思一动,忙回身看去。
跟过来的是冷月玦,冰娃娃俏翘的小屁股通过时被石壁刮了好几下,蹙眉抿唇,着实不易。
随后倪妙筠,柔惜雪与压阵的祝雅瞳则更加艰难,俱捂着胸口,才避免胸前敏感被石壁反复碾磨蹂躏之厄,至于丰翘的臀儿实在顾不得了。
吴征于心忧中另辟情趣,心头略松,暂不去想这种地方才是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被人守住这等当口可如何是好。
过了石门道路不再向下,渐趋平坦宽敞。
洞顶上不住有水珠滴下,不知已有多少岁月。
水滴落下之处,地面形似梯田。
田埂蜿蜒曲折,梯次清晰,每一处田里都盛满了清澈晶莹的潋滟水波。
吴征俯身捞了一把喝在嘴里,虽觉口感有些灰质,但口感甘甜清美,不由叹了口气。
溶洞里的水富含石灰质,才能形成钟乳奇观。可这些水饮用不成问题,想断水源也是痴人说梦。
平坦宽阔的路途不短也不长,前方又是一处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竟是洞中之洞。
进入之后发现这处山洞左右各有一处大石坪,开阔无比,目测容得下千余人……新风灌入,不凉不热。
邵承安道:“当地人言,这里冬暖夏凉。夏季进来要穿袍子,冬日到了这里,也是一件袍子即可……”
听他口气也有些难受,这种好地方……实在太过宜人了些!
穿过这处后又来到第三处山洞,洞口宽而矮,似吴征这样身材得蹲到极致才可通过。
一过洞口,就见一只钟乳石如蘑菇般的大伞,伞柄上流水顺着蜿蜒如龙的灰质石潺潺流落。
“主人,当地说这叫护命龙伞,摸一摸可保平安。”
“那就都摸一摸。”吴征一摸之下,伞柄坚硬,水珠却又十分腻滑如脂。众人依次触摸之下,只感叹天地造化之神奇。
穿过这道石门,邵承安道山底的出口就在前方不远。诸人却在左侧一处岔口旁站立,久久不语。
这处岔口深不见底,吴征投入一只松明,火光由明到暗始终不灭。
直到几声松明坠地后的细微撞击声响起,火光咕噜噜地滚了几滚,渐渐消失不见。
火把若忽然熄灭,火光必是猝然消失。
可这火光却是渐渐变弱,终于不见,可见火把滚动时依然不灭。
只是洞壑深处有个拐角阻住了视线,火把一路滚过去,离得远了,火光照不过来,这才失了踪迹。
“这里还有通路。”望着这若有光,但幽深不见底的洞壑,吴征苦笑道:“这样的通路,还不知有多少。”
众人明白他话中之意。
像这样地方,若是敌人潜藏于内,己方无法摸清状况,任你武功绝顶,进去都是有死无生,平白地送命,吴征自己都不敢下去。
从山脚洞口钻出,洞中奇异的景致虽能一时将他们吸引感叹,但此刻众人心中郁郁。
这样的溶洞在滇地一带还不知有多少,宁家挑选的老巢必定比这一处大得多,也复杂得多,思之令人恐惧,无计可施。
“实在不成,只有调集大军围山,活活将他们困死便了。”祝雅瞳见爱子心情郁郁,宽慰道。
“是个办法。我就怕洞里四通八达,谁知道有多少洞口,说不定还有暗河,从河里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数百里之外的某条大河里去了。”吴征与祝雅瞳对视一眼,忧虑之间,又想起两人在桃花山时跌落深谷的往事。
心中旖旎之际,又觉宁家挑选的溶洞,实无法排除这样的可能。
彷徨无计间,天色渐亮。
山尖的朝阳金光万道,吴征重新振奋,道:“且先不管,办法慢慢想,现在急的又不是我们。承安,你说的那几个有异家族在哪里?”
“不在建安郡,有一家离此不远,约百余里的定安县内。”
“好。我们先去定安县,看看这个家族在闹什么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