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小半个月未见到。
两个孩子似乎又沉了不少。
容珞抱起其中的小儿子瞧。
还未多待一会儿,屋内的宫女忽纷纷跪下行礼。
她回过身子。
龙纹蟒袍的太子缓缓进来。
容珞朝男人行礼,“殿下。”
抱着儿子她微微有点心虚,怪他总管着不让她见。
万俟重来到身边,高大的身形有些挡着烛光,招手示意宫女多点一盏宫灯。
他靠在她的后背,有着酒水的味道。
伸手在抱她:“今日亦瞧了这般久了,该同我回去了吧。”
不让她见孩子。
这么久来都暗暗和他使小性子。
万俟重的亲近让容珞无法轻视,但没有推开,侧首看他蕴红的耳边,说他:“殿下喝了酒快去沐浴更衣吧。”
万俟重面不改色道:“我们一起。”
就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容珞哪里会不知他在想什么。
但旁的宫人皆听着,她脸面薄,推推他:“自己去。”
万俟重没接话,看着她怀中的儿子。
小小的脑袋趴着她身前饱满柔软,淡淡的奶香,温软地入睡。
他用指尖蹭了蹭儿子的嫩脸。
缓缓说:“睡得真好。”
语气有种不怀好意的韵味。
容珞狭狭眸,果然下一刻,他抬起食指不慌不忙地戳戳,软脸陷了陷。
眼见要把儿子戳哭,容珞赶忙把太子的手推掉,嗔道:“你这坏人!”
万俟重挑眉,没能得逞。
容珞走出他的身怀,安置儿子回摇床里,就他净欺负人,她不抱成了吧。
万俟重示意奶娘照料儿子。
揽着容珞往外走,心满意足道:“时候不早,我们沐浴歇息。”
她与亲儿本就不该情感过深。
她该亲近的是他才是,因儿子而忽视丈夫,是不可以的。
容珞有点心不在焉,但看了看太子的脸,什么没有跟他提,回到东殿,他揽着她在门边亲热,察觉到她的不专心。
万俟重问:“想什么呢。”
容珞摇摇头,踮脚搂上他的脖颈。
是她多心了,总觉得宴席上太子对平阳侯兄妹有点别样的情绪,他不希望她在旁边。
第89章不准她去,偷偷的也要去。……
自搬进东卧殿住着,容珞夜里常没安生,汗涔涔的满身痕迹,太子似乎把这半年来禁的欲皆发泄在她身上了。
没过几日,天气转寒。
各宫添上了银炭,前两个月新进的皮草都做成了新的绒帽和氅衣。
漠北来信,战事大捷。
齐王率军亦将匈奴赶至濣难河,李秉为骠姚校尉,军绩出色,多有立功。
喜报呈进奉天殿,光崇帝欣喜雀跃,一口郁血呕出来,惊坏了众官臣,以为是皇帝乐极生悲,急急把太医请来。
太子和容珞着急忙慌地去了乾清宫。
哪知皇帝是这口郁血堵了大半年,如今呕出来,病气都少了几分。
众人虚惊一场。
回到东宫,寒风吹得容珞鼻尖红红。
刚到十月就已寒得不得了。
听了外朝的军报。
容珞轻思问道:“漠北大捷,二哥和齐王是不是该班师回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