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想换……”江时宜战栗着,声音很轻,“不可以吗?”
江聿风叹息一声:“不想换就算了,走吧!”
亦步亦趋跟在江聿风身后,江时宜再次坐上那辆迈巴赫。
过去两年。
江聿风总是开着这辆车来找她。
他们在这辆车上做尽荒唐的事儿。
夏日暖风扑面而来。
司机在前方平稳的行驶着,江聿风的手摩挲着她的腰间。
江时宜像弹簧一般迅速后退,脸色惨白:“不要——”
江聿风愣了一瞬,有些意外:“时宜,你到底怎么了?”
“我……”江时宜哑着嗓音,十分费劲地开口,“没什么,就是病还没有好,不想把感冒染给你。”
江聿风不自觉地松了口气,捏着她的掌心,淡淡一笑:
“我身体很好,不用你操心。”
“是吗?”江时宜轻声呢喃,“你生的重病,都好全了?”
她明显感受到江聿风的手轻轻一僵。
就好像面具突然被撕破一角。
江时宜却笑了,并未拆穿他,只剩天真烂漫:“哥哥,那看来我这两年的祈福,很管用啊。”
“是啊。”江聿风不置可否,松了口气,“很管用。”
站在久违的别墅院内,看着屋里灯火通明,江时宜恍若隔世。
很难想象,就在两年之前,这里分明,还是她的家。
她是万众瞩目的江家大小姐。
是骄傲的江氏千金。
可如今……
江时宜垂下眼,紧跟江聿风之后,就要入内。
谁知“哗啦”一声,兜头一桶凉水浇下,竟将她淋成了个落汤鸡!
江时宜狼狈地抬起头,看到江母一脸嫌弃:
“去去晦气!寺庙里头怪力乱神的事情多,谁知道你有没有带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回来。”
“这火盆,你也一并迈过去。”
江父坐在沙发上,正在饮茶。
明明,他什么都听到了。
却不发一言,不为所动。
江聿风叹了口气:“妈,你们也太迷信了。”
“你懂什么!”江母白眼一翻,“当年就是因为太不迷信了,才会让小鱼在外面过这么久的苦日子……”
那火盆烧得旺盛。
不像是用来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