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没出息上涌,她忽然就觉得眼眶酸的厉害。
傅沅天眼眶也红。
他举着那枚戒指,指尖轻轻摸索着上头的字母:“老婆,你不喜欢吗?还是觉得太脏了,不想要?”
他应该也想起了许曼戴过这枚戒指。
“可是,我没想给她的。”
他喉咙发哑,好像格外委屈。
“老婆,这是给你的戒指,从来都是,上头的字母都是我一点点弄上去的,我弄了好久,手还伤着了,我真的做的很认真的,老婆,你别嫌弃它好不好……”
他呜咽着。
房子空荡荡,回应他的,只有他回声。
大抵是觉得太痛,他咬着牙把脑袋全埋进了枕头里。
可痛意非但没止,枕头上,独属于夏淼淼的香味却在这一刻成了催化剂,一点点,几乎要把他的心脏焚烧殆尽。
夏淼淼听到他在哭。
极小声,极压抑的哭声里,夹杂的,是一声痛过一声的对不起。
他说他错了,他说他要她回来,他说,他想有个家,一个和夏淼淼的小家。
七年前。
同样因为他一句‘淼淼我想要个家’,她义无反傅戴着头纱嫁给他。
七年后,看着这冰冷的屋子,夏淼淼知道他听不见,还是笑着摇头。
“不要,傅沅天,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也不要和你有家,背叛真心的人,就该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