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奇怪的水声,暧昧的声音,以及白御卿若隐若现,近乎轻蔑鄙视的那声——“贱狗。”
应好只觉得此时脑袋轰鸣。
“你,你们——”他不知自己该如何说,只是呼吸都急促压抑,指尖都发抖,嗓音结结巴巴。
孤高倦懒如玉狐仙,疏离淡漠之人,却能骂出那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分明不是,白御卿,是怕宋三欺辱陆煜行,才迎他入府的吗?
分明白御卿不是口口声声,不好男风吗?
分明说好了陆煜行是他好友,要好好待他……
怎么会,假戏真做?
应好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被背叛的恍惚与不可置信,双眸赤红,大声道,“白十七,你骗我!”
“我不……”
还未等白御卿辩解些什么,应好便猛然转身跑了出去。
……刚到手的朋友就见识到自己是个变态,然后吓得跑走了怎么办?
白御卿怔然看着大开的门口与应好飞奔离去的红色背影,表情空白一瞬。
随后——
扯起陆煜行的项圈,略微压低嗓音,盯着少年罪奴无辜又漆黑的双眸,“……你故意的?”
“一切谨遵公子教导。”
陆煜行轻笑道。
他昨夜不该硬的。
白御卿沉思了一夜,最终也只得出来了个——他最近补汤喝多了的结论。
应该是白合雁送来的汤药太补了。
或者是近来入春。
或是……
反正不该是别的。
[宿主,主要是……龙傲天主角为什么会爬床?]系统也沉思道。
[他是不是,也喜欢您了?]
“……不可能。”白御卿迎着月色,好不容易压下小腹的燥热,面无表情道,“他一个有七个后宫的男频直男龙傲天,喜欢另一个直男?”
[那他为什么爬床?]
系统觉得一向聪慧的宿主,好像有点说错了。
“……因为他误解我让他洗马的话了。”
[那他应该想办法拒绝,不应该洗干净爬床的。]系统斩钉截铁,愈发觉得白御卿错了。
“我现在又举了,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但他有拒绝的方法,比如给您下毒,让您无法对他为所欲为。]
白御卿顿了顿,双眸垂下,纤细浓密的睫毛轻颤,淡色道,“他身份敏感,妹妹要靠国公府吊着命,我爹更是派了无数人盯着他——明面上的十人撤走了,暗地里呢?我爹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到我的。”
“若我惹了风寒,或是一丁点差错,陆煜行便是第一个被扒皮抽筋的。”
“……他不敢动我。”
白御卿这般解释道,又似是想通了,指尖蜷缩摩挲着指尖未摘下的玉扳指。
略微发红的耳尖也平缓了。
[那他之前还给您下了不举药,宿主我总觉得您许是想错了……他还给了您解药的。]系统略微纠结道。
“我日日都由府医诊脉,御医也会隔一段时间为我诊脉,他那些小伎俩,瞒得过去府医,能瞒过御医吗?”
“许是他那时得知了御医诊脉的时间。”
“——在御医诊脉前夕,定会让我恢复如常。”
白御卿微微顿了顿,墨发垂着,略微凌乱的寝衣露出莹白如玉的胸膛,月光氤氲了他的眉眼,看不清情绪。
“他妹妹陆清文要靠着宁国公府治疗,更是不敢对我出手,也只能——”
“忍辱负重,从了我。”
他抿了抿唇,随后近乎斩钉截铁做出了结论。
[……好像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