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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第2页）
“别想了。”程父咳嗽着打断她，“都是命。"
阳台上，程绪文望着天边的晚霞出神。
远处学校的广播里，传来孩子们合唱的歌声。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眼角浅浅的皱纹。三十岁的年纪，眼神却已沧桑如暮年。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银行还款提醒。程绪文平静地关掉提示，转身进屋：“爸妈，吃饭吧。”
白色的展厅里，人流如织。
江穗宜站在自己的大型个人展览中央，看着墙上那些被灯光温柔笼罩的设计作品。
从最初青涩的手稿，到如今成熟的系列，仿佛一场跨越时光的对话。
“江女士，《时代》杂志想约个专访。”助理小声提醒。
江穗宜的目光落在展厅正中央的那件作品上：一件用再生材料制成的婚纱，裙摆上缀满水晶，在灯光下如同冰雪消融后初绽的花朵。
维安从人群中走来，手里拿着两杯香槟。
江穗宜接过香槟，与他轻轻碰杯。杯壁映出她明亮的眼睛——那里不再有阴霾，只有岁月沉淀的从容与幸福。
窗外，悉尼港的烟花突然绽放，为这场展览画上璀璨的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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