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茉拧眉回忆,忽地攥紧衣领,睫毛也垂下来,一副装睡我没听到我不打算还给你的架势。
靳行简撇过脸笑,将她放进后排,还没扣上安全带就见她睁开眼,探身到扶手箱里翻找,等她扒拉出面的几个小盒子眯眼看清是什么后负气丢回去,将大衣领口竖到遮住半张脸,扣好安全带后不再理他,一直到眼皮发沉,才提醒他回家后叫她起来给他涂药。
酒后还不算闹腾。
靳行简心想。
肩膀其实已经不痛,靳行简垂眸思索,片刻后还是拨出去一通电话。
“给我开几支消毒剂。”
“嗯?”对面男人声音惺忪,十分不满意半夜被这点小事吵醒,“你用得着什么消毒剂,早点洗洗睡吧。”
“开好,我去你那取。”算了下路线和时间,靳行简改口,“你让人送到我那儿。”
“真受伤了?怎么回事?”对面男人声音清醒些,“你把伤口拍给我看看,严重的话我得过去给你处理。”
靳行简稍侧额,看向旁边熟睡到脸颊通红的小姑娘,他将领口折下去,指节擦过她细腻光滑的脸颊,低笑了声。
“没什么,被家里的小狐狸咬了一口。”
回到公寓时,醒酒汤已经准备好,消毒剂还没送到。姜茉仍没有转醒迹象,靳行简将她抱到沙发上,没着急叫醒她,进书房回复邮件,又接了一通国内电话。
收到好友消息提醒他消毒剂已经送到时,靳行简打开书房门,原本应该睡在沙发上的姜茉拎着一袋药品进来。
她醉得厉害,走路还打着晃,看到他后眯起眼睛,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去涂药。
大概想到自己没净手,原本坐到沙发上后又起身,摇摇晃晃走向盥洗室。
靳行简心中好笑,不打扰她,只一路跟着,在她要撞到硬物时护一下。
姜茉礼貌地朝他笑,拧开水阀,细细的水流汤过手心。
靳行简靠在门边看她。
室内温度高,她只穿着他的衬衫,衣摆垂到腿根,两条细长白净的腿露在外面,赤着足。
粉白的足尖,黑金色大理石,极具视觉冲击力。
喉结轻轻滑滚,靳行简抬起眸,姜茉已经洗净手,在台盆边停顿片刻,似乎忘了过来的目的。
靳行简仍旧没出声,想看她还能做出点什么。
没多久,就见姜茉拿起之前随手放在台面上的一管口红,抬眸看向他的,胸口。
他回来后就去忙工作,上身仍然只穿一件西装外套,胸肌线条若隐若现。
姜茉似乎对他这样穿衣很感兴趣,盯着看了会儿,探出手,一边解他扣子一边抬眸看他。
醉酒的眼眸仍然清澈。
靳行简没动,开口时嗓音有几分涩哑,“姜茉,你要做什么?”
两颗扣子极轻松地被解开,姜茉没理他,扭开口红。
靳行简胸口一凉,姜茉执着口红,长长的睫毛不时忽扇一下,一笔一画,极为认真地在他胸口写下她的名字——
姜茉。
之后满意地笑笑。
低下头。
在他腹肌上。
吻了一下。
第23章祖宗自己爽了就想睡?
靳行简低吸一口气,垂手挡住姜茉的唇。
小姑娘的唇柔而软,温热的呼吸扑在他掌心,一浮一浮,像羽毛。
靳行简动作凝住几秒,抬起她脸顺势捏了下,问:“头还晕吗?”
姜茉小狐狸似的满足地半眯起眼,伸出两根手指,回得极为认真:“不晕,但有一点点困。”
靳行简看她醉蒙蒙的模样就想笑,收掉她口红,旋回后扣好丢回台面,又握着她手指摁下去一根,极耐心地纠正:“这是一。”
手伸过去揉她头:“困也忍一忍。”
说完绕过她,拧开水阀,温水冲过每一根手指,抬起头时恰看到面前镜子里刚反应过来的姜茉。
她跟着他的动作转过身,也看向镜子,目光焦点却是写在他胸口的名字,似乎对自己的杰作极满意,她往前凑了点,几乎快要扒上他手臂,又好奇问他:“忍什么?”
靳行简低眸看着身旁腻过来的人,抽出一条擦手巾,慢条斯理擦过手,“忍着别睡。”
说完将西装外套脱下铺在大理石台面上,硬朗结实的手臂勾住她腰,直接将人抱了上去。
洗手台台面宽大,姜茉被推挤到后背直挨上镜面,冰得她身体瑟缩,大睁着双瞳往前扑进男人怀里,委屈地抗议:“好凉,靳行简你能不能温柔一点。”
靳行简闷笑一声,好脾气地单手抱她起身,“那换个地方。”
他将她抱到沙发上,单腿跪到她膝间,将她挤进角落,欺身向前,低头吻住她。
这次遂了她的意,靳行简亲得不疾不徐,姜茉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闭着眼睛慢慢回应,享受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温柔,连衬衣纽扣被解开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