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吻落到锁骨上,一只手探到背后,男人指骨抵着她背,在内衣搭扣上摸索许久,压着嗓音低声问她:“怎么解的?”
姜茉困顿的脑子卡了壳,反应好久才想起她上次穿的半礼服长裙,用的胸贴,脑子里晃着他的问题,出口的却是:“你以前没解过吗?”
背后探索的手指一顿,男人声音沉了几分,“我为什么解过?”
姜茉睫毛颤了两颤,脑子里混混沌沌,醉意睡意同时上涌,拉着她的意识下沉。
唇瓣忽地一痛,她睁开眼,靳行简正沉眉看她,他将她搂腰抱起,放到腿上,背后的手也找到窍门,胸前一松,他手跟着揉上来,压唇吮向她耳垂,又问一次:“嗯?”
姜茉脑子还懵着,全身却像过了电,咬唇哼出声,隐约察觉到危险想往后缩,后腰却被他抵得牢牢的,耳朵里不知是他的呼吸还是自己的血液在流动,汩汩声不断,她只好向前抱住他,扭头亲他唇本能讨好,回答得断断续续,“你……国外,不是很open吗?”
一口气顶在胸口,靳行简险些被气笑,他一手握住她手腕轻松桎到身后,侧额,舌尖舔上她耳垂,呼吸扑在耳骨上。
衬衫连同黑色肩带被褪至手臂中段,细瘦的肩胛骨轻轻打着颤。
男人指骨耸动,带着薄茧的指腹按压在凸翘处,流连忘返。
令人发麻的快意侵袭意志,姜茉轻轻吸一口气,唇瓣轻颤,眸中升起的水雾使得眼前更加朦胧不清。
靳行简手指撤开,换唇过去,咬上它,力道时轻时重,舌尖灵活地拨弄,声线沙哑逼她改口:“重说。”
公寓里极静,每一点细微声响都在刺激耳膜。
热液在身体内堆叠翻涌,姜茉羞耻得全身皮肤泛上一层粉红,脚趾无措蜷在一起,脊背汗湿轻抖。
一股犟气爬上心头,她醉得昏昏沉沉,咬着唇不说话,还是在他加重力度时抑制不住哼出声。
那声音似乎是催化剂,男人更加变本加厉。
“呜”的一声身体软下去时,靳行简终于松开她手,手腕上一道被握过的红痕。姜茉眼前已经看不清,意识也不太清晰,闭眸埋在他肩头,觉得丢人极了,声泪俱下地小声控诉:“你明明就很熟练!”
染了酒意的腔调又柔又娇,靳行简没再在意她的嘴硬,大手隔着一层半挂在她身上的衬衣轻拍她仍在轻颤的脊背,懒声懒调地回:“我熟练舒服的不是你吗。”
姜茉趴在他怀里没出声,手指从他腰际滑过,带过一阵酥麻,又执着地重新覆上去,再度滑开。
靳行简稍愣,反应过来,她这是想掐他,手上没有力气,再加上他腰上出了汗。
靳行简好笑地胸腔震动,还是软下嗓音问她:“想我不那么熟练?”
姜茉仍旧不出声,手指滑过的速度拖慢。
靳行简勾起唇,在她汗湿的肩头轻吻,“哦”了一声,肯定的语气:“想我只对你熟练。”
过了许久,怀里的小姑娘这才轻“嗯”一声,动了一下身体,嘴唇贴着他的脖颈问:“那你是吗。”
心脏滚过一股热烫情绪,靳行简沉默许久,才低沉地“嗯”了声。
姜茉似乎是满意了,嘟唇在他颈上亲了一下,手贴上他腰不再动。
小姑娘的手也是小小一只,掌心潮热,喷在他脖颈处的呼吸也潮热,靳行简下面绷得难受,他拍了下姜茉腰,叫她别睡,只得到一声满是睡意的轻哼,再加上一句,“要洗澡睡觉了吗?”
“自己爽了就想睡?”
靳行简将她放到沙发上,低头去吻她脸上没干的泪珠,姜茉眼睫颤动,抱着他颈,寻着他唇软乎乎地回应。
男人的手顺着她腰线下滑至腿根,准备挑开单薄的布料时稍愣,原本不该垫在这里的东西还在。
眉头渐渐皱起,靳行简在小姑娘黏腻的亲吻中抬头,“每个月都这样吗?”
“什么?”姜茉困得快要睁不开眼。
靳行简沉着呼吸抱起她,手绕到背后去扣搭扣,替她做下决定:“回北城给你请个医生调理。”
一个月三十天,生理期占去快十天。
姜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不用呀,我很正常。”
她低头掰着手指数,笑着看他,“今天第四天。”
靳行简却是一愣,他将她的衬衣理好,抬眉问她:“周五是第一天?”
姜茉趴到他肩上,老实地“嗯”了一声。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怀里这只小狐狸,咬他,贪他色,还会撒谎骗他。
心里一股闷气直往上顶,靳行简兀自坐了会儿,起身时将姜茉半抗在肩上,听她模糊地哼了一声,又气又笑,抬起手,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
他将她放到床上,起身去浴室时又被拽住。
姜茉拉住他手臂,闭着眼睛轻声嘟囔:“靳行简,我还没洗澡。”
刚才有多可爱,现在就有多气人。
就不该对她心软,什么都顺着她。
胸口沉伏几次,靳行简黑着脸,“臭着吧。”
*v*
臭是不可能臭着的,香香的姜茉第二天上午在大床上醒来时,头埋在枕头下想把自己闷死。
骗人又醉酒的小狐狸是有报应的,不用任何人提醒,昨晚回到公寓后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在试图杀死她。
她是怎么敢在他胸口写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