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地过完今天,再想明天的事,不就好了?
然后,她会侧过身来,搂住他的脖颈,轻轻吻他的脸颊,然后,修长的腿跨过来,慢慢把他勒紧……
就像现在一样。
他也伸出膀臂,抱紧她纤细的身躯,感受着她酥软的胸脯贴紧他的胸膛,她湿润的舌尖拂过他的颈项,她的体温和他交融在一起,她的手指抚弄着他宽广的背,然后向下划过腰和臀,像舞蹈一样探向他的腿间。
“我听说,男人和同一个女人睡太多次就会腻,是吗?”
他猛地翻过身去,把她压倒在身下,望着她格格笑起来的脸,手指隔着绸缎掐住她的乳尖,看着她的笑容一点点变成迷离的喘息:“像你这样的尤物,当然是睡一辈子也不会腻咯!”
“呵呵……那就好……”她闭着眼睛,轻轻把自己的睡衣往上搂,一点点露出雪白而平坦的腹部,然后,是柔软丰满的半球:“……不然……我都不敢每天和你睡了……”
热情燃烧的躯体缠绕在一起,翻腾着,涌动着,直到最后,带着薄薄的汗水,心满意足地依偎着归于平静。
她仍然仰面躺着,带着疲惫却透着兴奋的神情,保持着腿张开的姿势,侧着脸望着他,任由白色的液体带着泡沫,从还没合拢的蜜缝里往外渗出来:“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
“喜欢。”
“为什么?”
“嘿,这个么……”他挠挠头:“我要是说了,你保管要揍我。”
“说,保证不揍你。”
“因为……够风骚,像个淫妇。”
“喂!”她的手指使劲掐住他屁股上的肉:“你个混蛋!我就知道,你们男人就是喜欢淫妇!”
“不不不。”他边笑边躲避着:“淫妇到处都有,但是你这样淫荡得恰到时候,又恰到好处的,可不常有哈。”
“别找借口了!”她也笑了起来,翻过身去使劲捶他:“其实你就是喜欢淫荡的贱货儿!”
“好好好,你说了算你说了算。”他喘着气:“可是,我这么喜欢你,那……”
“哎。”她把手放下来,气恼地嘟着嘴:“又被你下套了啊!”
“没办法,我也就只有脑子比你厉害了,仙女小姐。”他得意地笑起来,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腰。
他想,也许是该问那个问题的时候了。
过去的一年多里,他一直都在探寻着,从那些被遗忘,被尘封,被销毁的历史里,寻找着他想要的碎片,把它们一点点拼合起来,组成那幅朦胧而奇异的图卷……
那柄剑,他在月湖之畔,目睹奥婕塔和奥吉莉娅决斗时所用的剑,他记下了它的形象,并且最终找到了与之相似之物的打造记录——那只是一件仿品,但它所模仿的原本,他猜测,有九成九的可能,就是曾握在奥婕塔手中的那一把。
在剑阁尘封的记录里,有人涂掉了那把剑主人的名字,但最终,他历经探寻,验证了自己猜想,罗盘的指针,指向了那个意料之中的答案——那个被从历史里涂抹的名字,布雷登。
两百多年前,他从乱世中崛起,却有着谜一般的身世,他自称来自名为安珀的家族,但那个家族原本已在数百年前湮灭无迹。
他擅长剑术,也擅长用兵,而他更擅长的,则是让形形色色的英雄们,心悦诚服地归入他的麾下。
他征战十年,平定乱世,把整个亚提宁缔结成一统的广袤王朝。
但也传闻,他借助了来自地狱的魔力实现他的野心,他最亲近,也是最得力的副手,名为洛拉斯。
阿德里安的年轻学士,伴随了他整个征战的生涯,据说,是他诱惑他走上了魔道,而这力量的来源,也是他与恶魔沟通的秘境,就是那片神秘的山中之湖——苏瓦南。
但相比这些,平民在私下里更津津乐道的,是他的私生活——传闻,他的王后,他为了和她的父亲联盟而娶了她,但他并不爱她,而他暗地里私会的女人,曾经是个娼妓……
多年后,当那个女人患上不治之症时,他为她茶饭不思,性情大变,寻遍名医却依然毫无用处。
而最后,据说是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布雷登,王后,还有本应躺在棺木里的女人,他们全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而第二天,在安顿好末了的事务,回到他的官邸后,洛拉斯。
阿德里安,那位无人能测透的谋士,也同样再没有人见过他。
布雷登没有留下子嗣,最终,王后的兄长埃文顿几经争斗,将王权纳入己手,并决定把关于布雷登的一切,他所视为可耻的一切,从王国的历史中抹去……
亚提宁最传奇的时代,从此,画上了他的句点。
但,在这一切之外,有一条传闻,让他有种莫名的不安感。
“王后和娼妓,她们其实,长得非常非常像……”
——现在,他用尽量温柔的方式凝视着她的眼睛,而她还是那样温柔而俏皮地笑着。
“对了,你听说过布雷登吗?”他的模样看上去漫不经心。
她睁着迷茫的大眼睛,楞了一小会儿,然后狐疑地摇着头:“布雷登?那是谁?”
“是个故事里的角色,据说他在月湖找到了宝藏,我从小听这个故事,一直想知道,那到底是瞎编的还是真的。”
“不知道,反正。”她摊摊手:“我从来没见过什么宝藏。”
“是吗?可是我找到过。”
“在哪?”
“就在眼前呀当然是!”他坏笑着,把她的身子捂进被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