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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赶去时。
大夫直接断言:“这位小公子摔断了腿,以后从军是断无可能了。”
“甚至就连走路可能都成问题。”
我直接怔愣住。
拽着大夫的衣袖不肯让他走。
我将那满是血迹的兰花草捧到他身前。
“大夫,素闻这兰花草有起死回生之效。可否……可否让裴永安治腿伤?”
大夫摇了摇头。
无奈道:“小姐,无用的,骨已粉碎,无法再接。”
话音刚落,我便昏死了过去。
再醒来,我已服下兰花草,身子已有起色。
也早已在回京的马车上。
我央求爹爹:“爹爹,裴永安如今已举步维艰,女儿不愿在此时离开。”
爹爹沉默半晌。
良久才叹息道:“傻女儿,你如此可考虑过你的名声?”
“如今裴永安已是一介废人,哪怕日前他待你再好,也不值得你献出自己的一生啊。”
我泪如泉涌。
“可爹爹,女儿愿意。”
爹爹对我向来疼爱。
那是我记忆里,爹爹第一次对我动怒。
他说:“可我应家女儿向来嫁的都是将相王侯!”
“你嫁此般废人,便是辱没我应家门楣!”
末了,他摸了摸我的头:“阿音,应家是天下文臣典范。”
“若你我乃是平常人家的父女,你嫁你喜欢的便是。可偏偏你生在应家,应家十代功勋,实在是身不由己。”
是了。
应家世代功勋,爹爹更是受天下文人敬仰。
因而应家女儿的婚事便受天下人关注。
我哭得哽咽,却也只能应下。
回京后。
裴永安从前线回裴府,便再未出来见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