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和她们搭话,只默默的望着那供桌上的几块神主牌,全是写着“莘门”的。
那些神主牌,就是妈妈口中的“列祖列宗”。
我在心中涩涩的想着,妈妈不再是我陈家的人了,而是这莘家的媳妇了。
顺玲陪着妈妈闲聊,聊着聊着时,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虽然旁边有椅子,但妈妈在罚跪,顺玲哪好意思坐,就干脆坐地上了。
于是,我也坐到了地上,陪着她们唠嗑。
又帮着妈妈按摩腿脚。
虽然妈妈的臀下垫着肉垫子,但曲着腿跪久了,终究有些麻。
顺玲也帮忙按摩。
一边聊,一边按。
妈妈被罚跪野爹家的祖宗,前夫的儿子和儿媳,却帮着妈妈按摩跪麻了的腿脚……这让我心中有种微妙的耻辱感。
……
夜深了些。
顺玲困了,妈妈就劝了她回去睡觉。
我不困,仍留着陪妈妈。
妈妈早已跪累了,腿脚麻得紧要。
我一直在给她按摩着腿脚,也不咋好使。
我心疼道:“妈妈,您就偷偷歇会儿吧。”
就连那个做着肉垫子的狗剩,都出言劝妈妈偷懒一会儿,现在夜深了,不会有人来的。
妈妈却愣是不肯,还坚决的说:“在祖宗面前,不容儿戏。你们不许再说了。”
我心悲叹,这妈妈恐怕满脑子都是“莘家孝媳”的自我认知吧。
我没办法,只好接着给妈妈按摩腿脚,用尽力气的按。
就算没啥大用,能帮轻一点是一点也好。
又过得一时三刻,我这双手酸得无力了。
妈妈揶揄道:“知道累了吧。”
我翻了白眼,没好气道:“儿子帮不了您,您还很开心是吗?”
妈妈笑道:“傻孩子,妈妈一个人受累就够啦。你就甭掺和啦,快回去睡吧。”
我摇头,左右不肯走,要陪着妈妈。
妈妈也不勉强,就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我说着话。
又过了不知多久,那个二柱子回来了,给狗剩替了班,当妈妈臀下的肉垫子。
狗剩出了去不久,又折回来,还捧着一碗稀饭,给妈妈吃的。
妈妈吃不完,剩下半碗,喂我吃了两匙,但我没啥胃口。
妈妈就把剩余的,给了狗剩吃。
给之前,还往碗里吐了两波口水。
狗剩接了那碗稀饭,欢天喜地的灌入自己口中,三两下就吃光了。
这可把我看懵了。
通常往别人的饭碗里吐口水,是侮辱吧。
但看那狗剩的欢喜劲,这显然是赏赐才对。
那狗剩见了我的懵逼样,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告退出去了。
妈妈也有点脸红,向我解释说,他们都是小变态,特别爱吃女主人的口水。
那正在妈妈臀下做着肉垫子的二柱子,适时插口道:“对对对,咱家几个奴才都特别馋太太的味道。”
妈妈噗嗤一笑,吓唬他说:“二柱,不许你多话,仔细老娘拿袜子塞住你嘴巴。”
那二柱子听了,非但没被吓住,反而一脸的向往之色。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个男仆,其实都卑微的爱慕着妈妈。
只是不知道,那个莘长征为何会使用这种男仆,来伺候妈妈,他就这么不介意妈妈被猥亵吗。
依我这短短半天的所见,就见到妈妈喂他们吃口水,又骑坐他们的脸,这些行为,都太过暧昧了,绝不能算是合礼的。
……
二柱子和狗剩,原本是商定好的,轮流给妈妈垫屁股一小时。
但时间到了,依然不见狗剩来替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