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也白死,绝对不会有人来为我出头。
妈妈会,顺玲估计也会,但她们两女人,又能做啥,大概也就连累了她们而已。
唉,卑微得心累。
……
我和顺玲默然相对,坐到了深夜。
最终,是顺玲先坐不住了,起身走到墙边,坐马桶“淅淅沥沥”的洒水声响了起来。
之前,每次在屋里小便完后,顺玲都会叫我给她舔干净下身的残余尿渍。
但这次,她没叫。
我也没主动。
她自行擦干净了下身,穿上裤子,提起马桶,想提去倒掉。
但她深知那粪坑的恶心,就犹豫不前,只尴尬的瞧我。
我苦笑一下,从她手上,接过了马桶的提柄,提着它,走出去了。
茅厕在院子西边的牛栏旁边,挨着院墙。
很简陋,就是三面土墙,上盖一个雨檐,用两张烂布挂在入口,就成茅厕了。
挨着茅厕边上的,就是堆肥的粪坑。
这粪坑一大半是露天的,有一小半遮掩在茅厕之下。
人在茅厕内解手,粪溺就落在那粪坑里。
不仅人的粪溺堆在其中,畜牲的粪便,也会扫入其中。
全都堆在那大坑内发酵,恶臭难忍。
倒是,时不时都会有人将之清理出来,送去田里施肥。
昨天就刚好有人清理过,故这时坑内的粪便并不多,不算很恶心。
当然,这么恶心的茅厕,只是给男奴使用的。
实际上,乡下地方的茅厕,都是差不多这个样的,一样的恶心。
所以,乡下人大都惯于在屋内使用马桶方便。
当初初来时,顺玲进内方便过一次,之后就打死也不肯再进了,从内宅要了个马桶,也在屋内方便。
听她说,那内宅里,本也有一间茅厕,但没人用,早就荒废了,成了堆放杂物的。
女眷们都爱用马桶,用完就让男奴提出前院来,倾倒在那粪坑里。
此时,我就提着顺玲用过的马桶,提到粪坑边,倒掉。
之后,又提到大水缸那边,舀水进去,洗刷。
一边洗,我不禁一边自嘲,我这个洗马桶的衰样,倒也像是个男奴……
顺玲是老爷的女人,被他日。
我是顺玲的奴仆,为她洗马桶。
这一想法,乍然生成后,我就心中发酸了,双眼也发涩了,涩得溢出了泪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