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含住了她的唇,轻轻的吻了起来,原本姜秋姝是反抗着的,可呼吸被夺,力量逐渐被抽离,直到他的手不规矩起来,她狠狠的咬下。
裴珉起身擦过嘴角的血迹,没有恼怒,只是深情的看着她,“娘子,我与从前不一样了。”
姜秋姝晓得他说的什么意思,只那又如何,她只当是被个小倌儿给伺候了!
“放我走,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永不原谅。”姜秋姝恶狠狠道,即便身体已经很累,一点儿气势都无。
可眼眸里恨意毫不掩饰,没有丝毫的情谊便罢了,简直将他当做了血海深仇的仇敌。
裴珉被她眼神刺的心发疼,他道:“娘子,我已经不似以往般的木讷,会待你好的。你别这般对我!你我是夫妻啊!”
裴珉跪在她脚边,抓住她手腕,眼里的卑微很快地闪过,“回到我身边吧!国公府那些叫你不高兴的人,我都会一一收拾。你若是要孩子,多少个我都给你。”
说着他解下了自己的外套,想要垂首,用行动表示。
姜秋姝脚抵在他的胸口,“别做梦了!裴珉,我所要的,你给不了!”
“富贵?荣华?尊崇?我的心,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奉上。”裴珉抓住她的脚,放在嘴边吻了吻。
姜秋姝嫌弃得想要收回来,可是被他抓牢。
“你真是疯了!”姜秋姝不晓得在此处,待了多久,窗外黑夜关住了她。
裴珉确实与以为不同了!以为连亲吻都不会,如今仅仅一个吻都让人受不了。
裴珉究竟从何处学得这些下三滥的东西,哪里是个光风霁月的世家郎君,分明是个下流胚。
“裴珉,你先放了我可好!”姜秋姝没得办法,缓和了些语气不想与他硬碰硬,好声好气的说道。
裴珉摇头,“若是将你给放了,你定是要回去和姓宋的在一处!”
姜秋姝亦问道:“裴珉,你我成婚的两年里,与寻常夫妻关系都要差些,行夫妻间事都要按日子来的。你如今的情深,是何处来的?”
裴珉摸着她的眉宇,想要弥补两年未曾瞧见过她的思念,“娘子,我一直在克制。”
他抓住她的手,“我对你爱烈且深。”
自与她在一处,他便一直在忍耐。
他所学的典籍,皆是叫他克制。
人穿上衣物,不止有保暖的用,还有便是学会了礼义廉耻,晓得遮挡,晓得克己复礼为仁,他见她一面,那些念头如泄闸的洪水。
可他不想让她见到旁的一面,不想叫她晓得他皮囊之下与旁的男子没有什么不同。
“你若是想,日后我每日都陪你,”裴珉抱住她。
他不想要禁锢自己了,若是过度的禁锢,是叫他失去她,那他何必做那虚伪的礼仪人儿。
礼仪是对旁人虚无的东西,而不是对亲近人的枷锁。
姜秋姝被吓得挣扎起来,她可不想日日与他在一处,“你真是无耻。”
“娘子,我是。”裴珉诚恳道。
姜秋姝被气的声音都在颤抖,“可裴珉!我不稀罕!”
裴珉却只是抱紧了她,他根本就无法松开她,只有她在他身侧,他才能好眠。
尽管心里晓得她的假死是在做戏,可无数个骤然惊醒的深夜里,他梦到过,她浑身湿漉漉的,身上占满了泥,光着脚,躺在东鸣山山底,身上的血迹都没有干涸。
他想要去抱住她,可每每过去,便会一脚踩空,就这样无数次的坠落,直到惊醒,他都未靠近过她。
裴珉感受着怀中她的温度,如今他真是离不开她!
失而复得,只想叫他将她藏起来。
“我们回到洛阳,便重新成婚,我还未瞧过你穿婚服的模样?”裴珉声音委屈。
姜秋姝没挣扎,只是嗤笑了声,“为了郑家的事,抛开了与我的婚仪,本就没将我们的婚仪放在心里,如今竟然没有和郑六娘成亲,裴珉你不觉得自己很好笑吗?”
裴珉身子一震,“你从何处晓得的!”
姜秋姝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是!”裴珉不想要欺骗她,“可我与郑六娘并非那样的关系,我只是想要洗刷掉老师的冤屈。林府的人说,若我不亲自去一趟,便将线索给毁了。”
林府便是陷害郑家的罪魁祸首。
姜秋姝懂,其实不过是谁比谁更重要罢了!
她亦是能够理解他的,只是不明白,他既然做了选择,又为何要继续缠着她。
他们两人到了如今的模样,也根本不是因那场未曾出席的婚仪所造成的。
她只是想要他愧疚,“裴珉,你既然已经对不起我,便该还我自由,如今将我困在此,便是所谓的心悦吗?”
“等明日,”裴珉还是不松开,“明日我便放了你。”
看来,已经过去了三日了,明日便是她和宋执书约好的日子,她得尽快的赶回去。
她怕宋太夫人晓得此事,病上加病。
“裴珉,我与宋执书成婚,是为了宋太夫人,”她看着他,没有隐瞒,“阿婆是个极好的人,我身上的衣物,皆是她给我做的,我到江都开了如意花坊,因女儿身,常有人来滋事,多是阿婆护我。她照顾我良多,如今她身子不好,我不过是想要全了她的心意,我不想她到了地底下不安。”
裴珉垂眸,“比起我,宋太夫人更重要?”
姜秋姝回了他,“正如你般,郑大儒比你我的婚仪更重要。裴珉,你做过抉择,更应该懂的!”